“有苦衷?能有什麼苦衷?再說了,這二十多年來,他有大把的機會找你們,可怎麼半點訊息也沒有?”沈長歌憤憤地說道。
瞧著她那比他還要激動憤慨的模樣,沈奕卿一陣忍俊不禁,道:“我也從未想過找到我的親生父親,所以,不管他是不是有苦衷,於我都沒有任何關系。”
隨即,他轉移話題道:“我在找你的途中,遇見盧啟淮了。”
沈長歌一聽,立馬緊張地抓住他的雙臂,忙問:“那你抓住他了嗎?”
“我斬斷了他的手筋腳筋,他已經逃不掉了,不過我為了找到你,還沒來得及把他帶回營地。”沈奕卿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道,“不過來找我們的人,一定會發現他的。”
“那就好。”沈長歌鬆了口氣,憤憤地說道,“要不是在遇見他之前我就受了傷,我也絕不會被他逼得這般狼狽。”
沈奕卿敏銳地捕捉到她話裡的重點:“遇見盧啟淮之前,你就受了傷?誰傷了你?”
沈長歌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那些人的具體身份,但聽墨初說,那些人似乎是南越國的。他們原本是沖著墨初來的,墨初是我朋友,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墨初?南越國?”沈奕卿呢喃一句,眉頭緊擰,陷入了回憶當中。
沈長歌見狀,雖很疑惑,但也沒有打擾他。
直到他有些驚訝地說道:“原來是他!我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他了!”
“什麼?”
沈奕卿垂眸凝視著她,不答反問:“墨初可有向你說過他的身份?”
“說過一些,但我覺得他對我還有所隱瞞,尤其是今天我發現他跟南宮耀和南宮羽應該是認識的。”
“他們當然認識。”沈奕卿又問,“你可聽說過南越國有位三皇子叫南宮初?”
“南宮初?”沈長歌皺眉想了想,隨即搖頭,“沒什麼印象。”
但下一刻,她猛地露出震驚的神色,詫異地看著他:“難道墨初他……”
“或許,應該由他自己告訴你。”
沈長歌沒再說話,但面上卻依舊是難以掩飾的驚訝。
難怪她會覺得墨初跟南宮耀和南宮羽認識,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墨初居然願意拋棄那高貴的身份,甘心在她身邊做個貼身侍衛?
她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情緒在蔓延,難以置信之餘,也有著幾分憤懣。
她不是沒有問過墨初的身份,可墨初卻始終沒對她說實話。
心裡不氣惱是不可能的,可是,她似乎也沒有立場去責怪墨初。
畢竟,她也有秘密瞞著墨初,不是麼?
她自己尚且沒有做到坦誠相待,又有何資格要求墨初必須對她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