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事終歸是上不得臺面,更何況皇帝還禁止談論,因此,即便有人說起此事,也只能小聲地議論。
當然,此事在外面傳成了什麼樣,沈長歌是不知道的,只因她還在反省期間。
一個月的時間,對她而言倒也不算難以度過。
每日裡,她除了日常作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練武。
如此這般日複一日,這一個月倒是讓她的武功精進了不少。
倒也算是因禍得福。
一月之期很快就過去了。
沈長歌結束反省後,聽說的第一件事,就是麗嬪在冷宮裡懸梁自盡了。
聽到這個訊息時,她忍不住一陣唏噓,心裡瞬間湧上一股悲涼。
除此之外,她還聽說了一件事。
聽說南越國送來國書,說南越國大皇子南宮耀,親自率領使團出使東吳國,且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得知這一訊息,沈長歌下意識地留心了幾分。
畢竟使團到來,總歸是件大事。
結束了一月的反省期,沈長歌想著,還是去昭陽宮給皇帝請個安。
於是,她一路來到了昭陽宮。
經通報後,她進入殿內見到了斜躺在軟塌上的沈德。
一個月不見,沈長歌發現,沈德似乎蒼老了幾分,頭上的白發更多了。
想必是因為麗嬪的事,讓他始終難以釋懷吧。
見到沈長歌進來,沈德微微抬眼看著她。
“兒臣給父皇請安,願父皇洪福齊天,福壽安康。”
“行了,起身吧。看座。”沈德懶洋洋地說道。
沈長歌落座後,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沈德的反應,見他一副要睡著了的樣子,她便想著是不是該起身告辭了。
而就在她準備起身時,忽然聽見沈德說道:“太子今年也該有十八了吧?”
沈長歌聞言,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老實應道:“是,今年就該十八了。”
“十八,也該是時候冊立太子妃了。”沈德慢悠悠地說著。
而這話落入沈長歌的耳中,卻是讓她的心瞬間咯噔了下,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果然,是想說太子妃一事。
“父皇,兒臣不想這麼早成婚,兒臣如今尚無作為,哪好談論婚娶?”
“所為齊家治國平天下,家尚未齊又談何治國?你放心,朕自會替你挑選一位配得上你的賢內助。”
“父皇。”沈長歌有些急了,只因沈德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您看皇叔不還沒娶妻嗎?為何就非讓兒臣娶妻呢?”
“你皇叔娶不娶妻朕管不著,那是先帝該管的事,先帝不在了,自是沒人管他。但你不同,你是朕的兒子,朕自然要操心你的婚事。”
“父皇……”
“行了,你不必多說。”沈德態度堅決地打斷了她的話,“這事就這麼決定了,待朕確定好了太子妃人選,會告知與你。”
沈長歌知道勸說不了,只能無奈地應下。
沈德瞥了眼她那無精打採的樣子,眼底帶著幾分複雜的情緒。
一個月了,對於麗嬪之事他始終無法釋懷。
對於那件事,太子雖是無辜的,但他終究無法徹底放心。
或許,為太子冊立太子妃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