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也沒讓他們起來,背手立於殿外的臺階上,垂眸看向臺階下院子裡的眾人。
“本宮召集你們前來,只為一件事。”她的聲音很洪亮,又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威嚴,“本宮丟失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找你們來就是為了找到這件東西。”
下方的眾人均是疑惑不解,但卻不敢言語,都規規矩矩地低著頭。
只是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暗自猜測著,殿下這是丟了什麼東西?
沈長歌暗自觀察著所有人的反應,繼續道:“這件東西,並不是在本宮的寢宮丟失的,而是在墨初的房間不見了的。三日前,本宮將一幅畫交給墨初保管,這三天裡,你們有誰進過墨初的房間,亦或者你們有誰看見有人進了墨初的房間?”
見眾人都不答話,沈長歌的聲音冷了幾分:“本宮平日裡對你們雖很寬容,但不表示本宮就真的好說話。沒人承認也沒關系,那本宮就挨個的問,若到最後還沒人承認,亦或者沒人提供線索,那麼,你們就集體挨板子吧!”
她的話音剛落,有膽小的宮女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並紛紛悄悄打量著其他人。
可片刻後,依舊沒人承認,也沒有人檢舉。
“沒人說話是吧?”沈長歌微挑眉頭,冷聲道,“墨初,你去挨個詢問。”
“是,殿下。”墨初應了一聲,邁步走下臺階,來到第一排最右邊的那名宮女面前。
他的周身帶著森冷的氣息,剛來到那名宮女面前,就將那宮女嚇得瑟瑟發抖。
“奴婢什麼也不知道。”還不等墨初問話,那宮女就先行開口了,“奴婢從未去過你的房間,也沒見到其他人去過。”
墨初也不說話,繼續走到了第二個人的面前。
可第二個人同樣回答不知道。
如此這般繼續下去,臨到最後一人,都回答說不知道。
這下,沈長歌怒了。
“都不知道是吧?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面色冷凝,沈長歌嚴肅地說道,“墨初,薛炎,你們兩個將他們各大二十大板!”
墨初和站在院內沒有說話的薛炎一起拱手應下。
很快,兩人就各自搬來一條長凳和手持杖棍。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身上自帶武人的霸氣,再加之兩人此時都神情冷峻,著實嚇得在場的眾人哆嗦不已。
還不等二人動手,就有宮女小聲地抽泣起來。
更有宮女忍不住喊道:“殿下饒命啊!奴婢……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沈長歌瞥了那宮女一眼,揚聲道:“本宮也不想打你們,可這偷畫之人不承認,又沒人提供線索,本宮只好採取這樣的辦法。”
說著,她朝墨初和薛炎使了個眼色。
二人會意,立馬朝著第一排左右兩側的那兩名宮女走去。
那兩名宮女嚇得頓時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唇色全無。
眼看著墨初和薛炎就要拖著那兩名宮女去行杖刑,人群裡忽然有人喊道。
“殿下,奴才……奴才有線索。”
聽見聲音,沈長歌頓時朝那名小太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