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王乃是先帝的兄弟,先帝登基後,淮陽王卻試圖謀權篡位,最後被先帝賜死。之後,先帝便下令,凡是與淮陽王有關的一切,都不許任何人再提及。當今聖上向來孝順,自當是要遵循先帝的旨意。”
聽了他的講述,沈長歌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難怪大家都這般忌諱淮陽王。不過,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
“淮陽王被賜死時,當今聖上尚且還年幼,先帝又嚴令禁止與淮陽王有關的一切,再加之太子以前對朝政之事向來不感興趣,不知道此人也不足為奇。”
沈長歌聞言,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關於此人,我還真是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是個幾十年前的人了,不知道也無妨。”
“皇叔說的是。”
兩人說話間,小順子帶著煥春走了進來。
“奴婢參見殿下,參見王爺。”煥春上前,恭敬地跪拜行禮。
沈長歌沒有叫她起來,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她,沉聲問:“煥春,你跟在本宮身邊也有些日子了,在你看來,本宮待你如何?”
煥春不明白她怎會問這個問題,又因她的目光太過淩厲,讓她深感壓力。
頭低埋著,煥春說道:“殿下是奴婢的救命恩人,當初若非殿下相救,奴婢只怕早就沒命了,這份大恩大德,奴婢就算是為殿下當牛做馬也無以為報。”
“這是你的真心話?”
煥春悄悄抬頭看她一眼,在對上她那嚴肅的目光時,不由地愣了下,隨即快速地低下頭來。
“奴婢所言句句出自真心。殿下不但救了奴婢,還讓奴婢進宮伺候殿下,給了奴婢安穩的生活,殿下對奴婢有著再造之恩,奴婢對殿下又怎敢不真心?”
“抬起頭來看著本宮。”
煥春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緩緩抬頭,看向面前這張俊俏英氣的姣好面容。
她一直都知道殿下生得極為好看,但她卻從不敢多看殿下一眼,生怕褻瀆了殿下。
如今這般正視殿下,竟是叫她有些恍惚。
尤其是殿下和王爺並排而坐,兩人都是這般得出塵絕色,一眼望去就彷彿大師手下的畫作般精美絕倫。
在煥春暗自神遊時,沈長歌沉聲說道:“你可知本宮召你來所為何事?”
“奴婢不知。”
“本宮問你,那日墨初從本宮這裡拿走了一幅畫,你可知道?”
煥春想了想,老實地回答:“前幾日,奴婢的確見到墨初拿著一幅卷軸從殿下的殿內走出來。奴婢好奇便問了一句,但墨初並未告訴奴婢那是什麼。”
“本宮告訴你那是什麼。”沈長歌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那是一心大師的畫,是本宮打算獻給父皇的壽禮,但就在今日,那幅畫卻不見了。”
煥春那清秀的小臉上露出抹驚訝的神色,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沈長歌。
她雖不清楚一心大師是何許人也,但既然是殿下準備送給皇上的壽禮,那定然不是尋常之物。
壽禮不見了,這可不是件小事。
就在這時,煥春突然明白過來,看向沈長歌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訝異。
“殿下,您是在懷疑奴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