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皇叔。”沈長歌訕笑。
沈奕卿微揚唇角,慢條斯理道:“本王既然將那幅畫交給了太子便不會後悔,太子也不必因此而感到愧疚。本王也不是白白將那幅畫送給太子,不是麼?”
想到自己還欠他一個條件,沈長歌的心中便也漸漸釋然了。
“皇叔若是想好了條件是什麼,直接告訴我便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照辦。”沈長歌堅定地說道。
“好。”沈奕卿微微頷首,吐出個言簡意賅的字元。
兩人說話間,沈天華和沈元平從殿外走了進來,一一和官員們打過招呼後,最後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見過皇叔。”沈天華率先向沈奕卿行禮,“皇叔來很久了嗎?”
“剛到。”沈奕卿淡淡地回應。
沈天華訕訕一笑,轉而看向沈長歌:“太子,今日便是父皇的壽宴,我真好奇太子為父皇準備了什麼樣的壽禮。”
“不過是尋常之物罷了。”沈長歌語氣平靜地開口,而眼底則是暗藏著一抹胸有成竹。
她已經將一心大師的畫交給墨初保管,且在來之前就告訴過墨初,讓他估算著時間帶著那幅畫來昭陽宮等候她的指示。
沒有人打她的壽禮的主意自然最好,若真有人暗中算計她,那她也不怕。
見她依舊是諱莫如深,沈天華也不再多問,而是道:“那我便期待著,待會兒的壽宴上,能一睹太子準備的壽禮。”
“那可就要辛苦大皇兄,親自向父皇開這個口了。”沈長歌瞥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
沈天華笑而不語,眼底卻是暗潮洶湧。
一起來的沈元平不明白兩人的啞謎,說道:“聽大皇兄這麼一說,我也很好奇太子準備的壽禮了。我的壽禮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顆東海珍珠,比起你們二人準備的壽禮,只怕是黯然失色。”
“禮物貴重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沈長歌將目光投向沈元平,微笑道,“二皇兄對父皇的心意,父皇定會體會得到。”
“太子這話我喜歡聽。”沈元平笑呵呵地開口。
沈長歌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盞輕呷一口,沒再多言。
兩人見狀也沒多攀談,各自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待兩人離開後,沈奕卿微微傾身靠近她,壓低聲音道:“你給皇上的壽禮,可確認無誤了?”
明白他心中的擔心,沈長歌神秘一笑,道:“皇叔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
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沈奕卿心中的擔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不過,就算出了狀況,只要有他在,就絕不會讓太子有事。
隨著時間的漸漸過去,整個大殿裡已經是熱鬧非凡。
期間,沈青揚和沈娉婷兄妹二人也已達到。
但只有沈娉婷上前同二人打了個招呼,沈青揚從進入大殿時看了目光怨憤地看了沈長歌一眼後,便一聲不吭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這還是沈長歌自沈青揚從禪虛宮出來後,第一次看見他。
比起以前那個張揚肆意,眼高於頂的四皇子,如今的沈青揚整個人都消沉陰鬱了許多,周身帶著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不過,經歷過禪虛宮那痛苦的日子,想必他也不會再弄出什麼么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