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休得放肆!”墨初立馬出聲呵斥道,“這位乃是當今太子殿下,還不趕緊向殿下行禮!”
元修卻是一臉的不甘心,憤憤地瞪視著沈長歌:“嘁,東吳國的太子有什麼了不起的?公子你還是——”
“住口!”不待元修把話說完,墨初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元修,看來是我對你太縱容了,竟然你這般不知禮數!”
說著,他警告地瞥了元修一眼,便將目光投向了沈長歌。
雙手抱拳,他低聲說道:“殿下,元修乃是屬下的舊識,他並非有意冒犯殿下,還請殿下能夠原諒他這一次。”
沈長歌沒有說話,而是微揚唇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更是若有所思地盯著元修,看得元修不自覺的感到膽怯起來。
“你剛才說,你家公子還是什麼?”好半晌,她才緩緩開口。
元修悄悄瞥了墨初一眼,見他朝自己使眼色,他立馬會意:“太子殿下,小人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之處,還請殿下您能大人大量,饒恕小人。”
說完,他朝著沈長歌恭敬地拱了拱手。
“本宮在問你話,你這是答非所問。”沈長歌那精緻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元修突然感覺一陣壓力自頭頂而來,讓他悄悄嚥了咽口水。
“殿下,小人只是有些不甘心我家公子勤學苦讀多年,最終卻只給您當了個貼身侍衛,沒能在朝堂上施展抱負,為此而替公子感到有些不平。是小人失言,請殿下恕罪。”
沈長歌聞言也沒再多問,瞥了他一眼,便緩緩扭頭看向墨初。
那犀利的目光,彷彿能將墨初看穿一般。
少頃,她慢條斯理地開口:“本宮從未過問你的事情,也相信你不會背叛本宮。但現在事情既然發展到這裡,那本宮便問你一句。當本宮的貼身侍衛,可有讓你覺得委屈?你只管說實話。”
抬頭,迎上她那認真嚴肅的目光,墨初沒有片刻的遲疑,立馬道:“屬下從未覺得委屈,能跟隨在殿下的身邊,是屬下的榮幸。”
“你不必勉強自己,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便怎麼說。”
“這便是屬下的心裡話。”
沈長歌張了張嘴,但最終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抬手拍了拍墨初的肩膀。
隨後,她將目光投向元修,道:“本宮看得出來你很忠心墨初,但墨初有他自己的人生,他想要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不管是你,還是本宮,都無權幹涉,也不能強迫他。”
沒去理會元修的反應,她再次沖墨初道:“你把事情處理完,就早些回宮。另外,我跟著你來這裡,偷聽了你們說話,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沒等墨初開口,她轉身便是徑直離去。
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墨初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挽留,但最終他只是怏怏地將手收了回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漸漸走遠。
元修忍不住出聲:“這位東吳國太子殿下,倒是有些特別,居然會給自己的貼身侍衛道歉。”
墨初沒有說話,心裡卻很清楚。
太子之所以給他道歉,是因為太子並非只將他當下屬,而是把他當成了朋友。
這也是他心甘情願跟隨太子的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