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項大哥,你們怎麼來了?”說著,他試著爬起來,但因被打了三十大板,他此時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別亂動。”沈長歌趕緊制止了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怎會被關進大牢,還被打得這般嚴重?”
墨初氣憤不已,雙手攥得死死的,將他遇上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二人。
末了,他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那陸家的馬車沖著我而來,我情急之下就踹了一腳,哪知道那馬車那麼容易就翻了。”
“你的意思是,陸家的馬車在見到你時,不僅沒有減速停下,反而朝你沖去?”
“我不敢肯定,但一般情況下,見到前方有人,肯定是應該停下的,但陸家的馬車卻並沒有。”墨初憤憤地說道,“更可惡的是那知府,他根本就不聽我解釋,當我承認的確踹了陸家的馬車後,他就立馬對我判了刑。”
沈長歌蹙緊精緻的眉頭,面上是一臉的嚴肅:“這幾天先委屈你在這牢裡待著,不過你放心,我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
“主子,你不用為屬下操心,我只是被關半個月而已,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墨初安慰道,“倒是王……爺,屬下沒能及時把藥送回去,還請主子見諒。”
“叔叔他沒事,項永後來又去藥鋪抓了藥。”沈長歌沉聲道,“半個月雖然不久,但我也不能這般眼睜睜看著你被關大牢。此事我自有打算,你只管安心養傷便是。”
說著,她取出一瓶金瘡藥扔給他:“這是上次叔叔給鳳仙用的,還剩下些,你先將就著。待會兒出去後,再讓項永給你買些藥送來。”
墨初聞言,心中滿是感激和暖意:“多謝主子,有勞項大哥了。”
“你我兄弟二人何須客氣?”項永說道,“這事你明顯是被算計了,不過你放心,有少爺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墨初抬眼看向二人,感激地勾了勾唇角:“我知道。”
“那我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恭送主子。”
沈長歌擔心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和項永一起離開了大牢。
從昏暗的大牢裡走出來,外面耀眼的陽光晃得沈長歌有些睜不開眼,下意識地抬手擋了擋。
“少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放下手,沈長歌目光冷峻地看著前方:“你去找當時給陸瑄趕車的車夫,定要問個清楚。記住,別打草驚蛇。”
項永立馬拱手道:“屬下這就去辦。”
待項永離開後,她這才抬頭看了看那高懸空中的旭日,又回頭看了眼暗沉的大牢,這才邁步背影決絕地離開。
墨初的為人她自是相信,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動手。
如若真是陸瑄故意針對墨初,那趕車的車夫肯定是得到陸瑄的命令才敢這麼做。
那麼,從車夫下手,自是最合適不過。
……
回到客棧,沈長歌直接去了沈奕卿的房間看望他。
“皇叔,你喝藥了嗎?”來到床邊,看著還有些虛弱的沈奕卿,她擔心地問道。
“剛喝下。”沈奕卿撐著身子坐起來,問,“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微垂著眼瞼,她沉聲道:“墨初被關進大牢了,還被打得很嚴重。”
沈奕卿意外地看著她:“可知是因為什麼?”
迎上他詢問的目光,她將墨初告知她的事情經過,向他說了一遍。
末了,她道:“我不相信墨初會這般不知分寸,就算他真的對陸瑄出手,他肯定也不是故意。”
只是,若當真是陸瑄故意針對墨初,那他為何要這麼做?
這完全沒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