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錦州知府杜章怒聲問道。
“草民墨初,見過知府大人。”墨初拱手行了一禮,心想著,就算鬧到衙門來,知府大人肯定會秉公辦理,到時候他也不一定就一定會被罰。
杜章斜睨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開口:“你當街踹了陸公子的馬,害得陸公子受傷,此事你可承認?”
墨初想否認也不行,畢竟這是事實:“草民承認,但草民並非故——”
“大膽刁民!”不等墨初把話說完,杜章便是猛地一拍驚堂木,厲聲道,“你當街行兇傷人,情節惡劣,來人,將此人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押入大牢監禁半月!”
“大人!”墨初頓時就驚訝了,急聲開口,“草民並非有意,還請大人聽草民解釋!”
心中更是慌亂不已,王爺的藥還沒送回去,他反而被關進大牢。
這下可該如何是好?
然而,杜章卻絲毫不理會墨初,不耐煩地揮手:“趕緊待下去行刑。”
於是兩名衙役上前,強行將墨初帶了下去。
很快,外面便傳來了啪啪的杖刑聲。
杜章瞥了陸瑄一眼,見他露出滿意的神色,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來到陸瑄的面前,杜章一臉笑容地開口:“陸公子,讓你受驚了,真是抱歉。你放心,本官會吩咐下去,讓大牢的人好生照看著他。”
雖說是照看,但話中的意思,二人卻是心知肚明。
陸瑄滿意地點點頭:“有杜大人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杜大人放心,今日之事我定會告知父親,想必父親知道後,也定會感激杜大人的明察秋毫。”
杜章自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當即便笑得合不攏嘴:“陸公子言重了,此乃本官分內之事。陸公子受了傷,還是早些回去治傷要緊。”
“那在下便告辭了,杜大人留步。”
陸瑄朝他拱了拱手,轉身春風得意地離開了衙門。
敢跟他作對?
找死!
……
客棧。
沈長歌開啟房門朝外面站望著,心下卻滿是焦急。
這墨初出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她還等著皇叔的藥呢!
心中實在焦急,她來到項永的房門外,敲了敲門。
“殿……少爺。”項永恭敬地開口,“少爺可有什麼吩咐?”
“你出去看看,墨初怎麼還沒回來?見到他後,讓他趕緊把皇叔的藥帶回來。”
“是,屬下這就去。”項永應道,轉身將房門關好後,便匆忙離開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沈長歌聽見房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她趕忙前去開門。
“你回來了?藥呢?”
“藥在這裡。”項永將藥遞給她,“少爺,墨初出事了。”
“怎麼回事?”
於是,項永便將他從街上聽來的事情,簡明扼要地告訴了她。
“該死!”沈長歌低聲咒罵了一句,道,“你把藥交給煥春,讓她好生照看著叔叔,我先去衙門,你隨後跟來。”
說完,她將藥塞給項永後,便是大步流星地往樓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