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娘,你可猜出來了?”攤鋪老闆笑呵呵地問道。
曲宛如愁眉不展,苦惱地搖搖頭:“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在猜不出來。”
“曲姑娘過謙了。你已經猜出了好幾個謎底,怎會是才疏學淺?”
曲宛如的臉上帶著抹淡淡的笑意,沒再多言。
而這時,一抹纖瘦的身影走上前來,若有所思地盯著那燈謎。
老闆見狀,趕忙問道:“這位公子可是對這燈謎有興趣?”
沈長歌一手環胸一手摩挲著下巴,嘴裡唸叨著:“四個山字山靠山, 四個川字川套川, 四個口字口對口, 四個十字顛倒顛。”
她暗自琢磨著,自然沒注意到曲宛如正看著她,眼底還帶著抹驚豔。
但她很快便收回視線,一派平靜自若的樣子,同樣看著那燈謎。
她也很想知道,這男子能不能猜出這燈謎來。
在一番琢磨之後,沈長歌恍然大悟:“是不是個田字?田地的田。”
“對,正是田字!公子猜得沒錯!”老闆大笑著說道,“公子好才學!”
“過獎了。”沈長歌微微一笑,“只是湊巧猜出來而已,比起這位姑娘,在下實在是班門弄斧。”
說著,她看了曲宛如一眼。
曲宛如也抬眼看向她,在對上她那含笑的目光時,曲宛如趕忙移開了視線。
“公子言重了,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在難登大雅。”微垂著頭,她謙遜地說道,“小女子告辭了。”
說完,她不再多留,在丫鬟的陪同下,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沈長歌扭頭看了眼她離開的方向,心中暗想,這位姑娘看上去倒是一身的書卷氣,看起來應該是看過不少書。
而剛才的那個燈謎,這姑娘想必是能猜出來的,至於為何沒說出答案,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見她一直望著曲宛如的背影,那老闆意味深長地說道:“公子,那位姑娘是曲家小姐,聽說她本是禮部尚書曲大人的女兒,只因曲小姐從小體弱,才來到這錦州養病。”
“禮部尚書?”沈長歌微挑眉頭,回頭看了沈奕卿一眼,見他也露出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是啊,這曲小姐來錦州已經十多年了。”老闆八卦地說著,“不過這曲小姐眼光高著呢,一般人可入不了她的眼。”
見老闆顯然誤會了,沈長歌有些無語地笑了笑,但也沒有去解釋。
沒再多留,她轉身和沈奕卿離開了這個攤位,繼續往別處而去。
“叔叔,你聽說過這位曲小姐嗎?”
沈奕卿仔細回想了一下:“據說禮部尚書曲巖的確有個女兒,後來被送走了,原來是送來錦州養病。”
“從小就跟父母分別,這曲小姐也挺可憐的。”沈長歌嘆了口氣。
沈奕卿聞言,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她:“你很同情她?”
“談不上同情,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哪輪得到我發表看法?”沈長歌擺手說道,“我就是隨口一說罷了。叔叔,我逛餓了,我們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見她轉移話題,沈奕卿也不再多問,跟著她一路去找好吃的。
直到吃飽喝足後,一行人這才返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