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底,卻是湧上一股酸澀,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給吞沒。
如若可以,她多希望他不是她的皇叔,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面對她這番回答,沈奕卿沉默了,抿著線條優美的薄唇,牢牢地看著她。
稍許後,他才問道:“如果,我不是你的皇叔,你喜歡我嗎?”
沈長歌愣了愣,嘴角邊的笑意有些僵硬:“你怎麼會不是我的皇叔呢?我崇拜你,敬重你,卻唯獨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感情。”
她不能給他任何希冀,也是不能讓她自己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如若真有如果,又怎會有那麼多人後悔呢?
“本王明白了。”沈奕卿的聲音帶著幾分落寞,就連眼神也暗淡了幾分,“本王不打擾你歇息了。”
說完,不等沈長歌開口,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徒留下沈長歌一人,欲言又止地看著他走了出去。
……
項永已經定好了房間,但沈奕卿並未回房去,而是下樓來到大堂,一個人坐著喝悶酒。
白洛從樓上下來時,正好看見他一副鬱郁寡歡的樣子。
遲疑了稍許,白洛徑直走向了他。
“不介意我坐這裡吧?”白洛微笑著說道。
沈奕卿並未理會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眼底藏著一絲傷痛。
白洛也不在意他的冷漠,自顧自坐了下來,並叫店小二送來一壺酒。
給自己到了杯酒,他端起酒杯說道:“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如若不介意,不妨讓我陪你喝一杯?”
沈奕卿斜睨他一眼,又瞥了瞥他送上來的酒杯。
遲疑了稍許,他才端起自己的酒杯,與白洛碰了碰杯。
白洛笑了笑,仰頭便是將酒水一飲而盡,隨後,還忍不住贊道:“好酒。”
見沈奕卿不理會自己,他也不在意,壓低聲音主動開口:“王爺可知太子來這裡是所為何事?”
沈奕卿扭頭,犀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雖未說話,卻充滿了壓迫。
“為了抓住盧啟淮。”在他那審問的目光下,白洛說道。
沈奕卿那英挺的眉頭瞬間擰起,面色也嚴肅了幾分。
他剛才只顧著和太子說別的事了,倒是忘了問太子為何來溯州。
不過轉念想到白洛居然知道太子來此的目的,心底便是泛起一股酸意,以及掩飾不住的不滿。
“是麼?”他勾起抹冷笑,漫不經心地開口,“太子親口告訴你的?”
白洛彷彿沒察覺到他的不滿,點頭道:“沒錯,如若不然,在下怎會知道?”
沈奕卿沒再說話,但端著酒杯的手指,卻是不自覺地緊了緊,險些將酒杯捏碎。
白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暗道,這攝政王和太子,關系還真的有些不同尋常啊。
剛才攝政王將太子強行帶走,他就充滿懷疑了,如今,更是加深了他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