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可還有其他人?”
“我爹孃前兩年相繼離世後,便只剩下我一人。”煥春說著,面上露出抹傷心的神色。
沈長歌嘆了口氣,沉聲道:“你先帶我們去你的家裡吧。”
“是,二位請隨我來。”煥春說著,便帶著他們走出了人群。
而在三人離開之後,圍觀的路人們這才議論開來。
“你們說,那女子是什麼人?居然敢當街毆打黎家公子。她難道不知道這黎家是什麼人嗎?”
“那姑娘肯定不是溯州本地人,如若是溯州人,絕不敢與黎家公子過不去,更別提當街毆打了。”
“不過,那姑娘得罪了黎家公子,可是惹上大麻煩了。溯州誰不知道,這黎家在皇城可是有靠山的。”
“聽說黎家老爺的妹妹,嫁給了當今丞相大人,故而,這黎家在溯州才這般無人敢惹,就連知府大人也得敬畏三分。”
“可不是。”
……
……
路人們還在議論紛紛,而沈長歌和墨初,則是跟著煥春,走在去她家的路上。
從煥春的口裡,沈長歌也得知了一些有關黎家的事情。
“丞相夫人的兄長麼?”沈長歌的唇角邊,勾起抹冷笑,“難怪敢這般放肆,原來,是皇城裡有人啊!”
煥春不知道她的身份,自然不知道她這話中的深意,擔心地說道:“主子,您這當街毆打了黎少爺,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倒想看看,他能使出什麼手段來。”沈長歌不以為然地開口。
且不說她是當朝太子,亮出身份後誰敢對她不敬?
單憑醉紅塵,她也毫不懼怕黎雲傑。
而且,這黎家越囂張,對她反而越有利。
丞相的大舅子仗著有丞相撐腰,就敢在溯州作威作福,這種事若是被皇帝知道了……
她還真有些期待皇帝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不多會兒,三人便來到了煥春的家。
這是一片貧民區,房屋相比於他們剛才走過的地方,顯得十分的簡陋。
這裡居住的百姓也大多都是底層的貧苦百姓們。
沈長歌和墨初雖經過喬裝打扮,但他們的穿著相比於這裡的人而言,依舊顯得很華貴。
也難怪煥春會自薦當她的奴婢,也想要跟著她。
“這裡就是你家?”沈長歌指著眼前這有些破敗的房屋,問道。
煥春的臉色有些尷尬,以為她這是在嫌棄她:“寒舍簡陋,還請主子見諒。”
“無妨。”沈長歌擺擺手,隨口說道,“你先進去收拾行囊吧,稍後和我們一起回客棧。等我辦完這裡的事後,就隨我們一起離開。”
煥春不敢多問其他,點點頭後,便邁步進了屋子。
不多會兒,她就揹著個包袱走了出來。
沈長歌瞥了眼她那有些幹癟的包袱,倒也沒有多問,怕問多了會讓煥春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