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她那犀利如鷹隼的目光,許業有些心虛起來,但還是強詞狡辯:“連裁判都沒有判定我輸,殿下憑什麼說我輸了?”
沈長歌冷笑一聲,周身帶著高高在上的氣勢:“你真以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眼瞎,沒有看見你剛才一隻腳已經邁出線了?”
比武場的周圍都用石灰畫了線,以此來圈定比賽範圍。
而比賽中,只要有人哪怕一隻腳邁出了線,都會判定為輸。
剛才,許業很明顯已經邁出線了。
只是,他僥幸的以為沒人看見,因此才在瞬間收回腳,並對柳輕風發起攻擊。
可誰曾想,還是被沈長歌給看見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會承認。
“殿下說我邁出線了,那也只是你一人所言,還有其他人看見嗎?”許業強作鎮定,冷哼著說道。
他還不忘扭頭惡狠狠地看了眼場外的眾人,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對上他視線的學生,均是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而就在許業暗自得意,覺得大家都不會開口時,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我也看見了。”
緊接著,司徒澈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了沈長歌的身邊。
“我剛才一直在觀看你們的比試,可以說沒有放過任何的細節,我剛才很清楚的看見你已經邁出線。”
雖然許業邁出線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還是被他看見了。
那麼,他就絕不會裝作視而不見,更何況,柳輕風還是他的朋友,他更應該站出來!
許業憤憤地瞪了司徒澈一眼,反駁道:“太學院誰人不知道你司徒公子和太子殿下,以及柳輕風的關系很好。這個時候,你肯定會幫著柳輕風說話,所以你的話並不可信!”
“你這是在狡辯!”司徒澈的聲音拔高了幾分,“我所言乃是千真萬確,哪怕和你比試的比試柳輕風,我也會站出來作證!”
“這番話誰都會說,只是你心中是否這麼想,那就只有你知曉了。”許業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你——”
不待司徒澈把話說完,沈長歌就擺手製止了他。
隨即,她邁步來到許業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迎上她那淩厲駭人的目光,許業的心中有些膽怯起來。
“你……你想做什麼?難道你想屈打成招嗎?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濫用私刑!”
沈長歌勾了勾紅潤的唇角,露出抹譏諷的笑意:“對付你,本宮還嫌髒手!”
見她不會動手,許業稍稍地鬆了口氣。
可一口氣還沒徹底松下,就聽見沈長歌再次幽幽地開口了。
“此次比試,乃是父皇下的旨意,而你竟敢在比試上作弊,發生此等事情,自然得交由父皇處置!”
沈長歌絲毫不給許業反應的機會,當下便揚聲道:“來人,將許業抓起來,稍後由本宮親自押送進宮,交由父皇定奪!”
話音落下,立馬便有兩名學生自告奮勇的上前。
而許業,也徹底的被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