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甘心,但眼下他卻是不得不承認,否則,若是讓父皇傳來其他人詢問,那他的下場會更慘。
在沈德開口前,他再次出聲,急急忙說道:“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以後再也不會了,還請父皇您原諒兒臣這一次吧。”
說著,他看向了沈德手裡拿著那些他抄寫的經文:“父皇,那些經文都是兒臣抄寫的,為的就是向太子賠罪,向父皇您恕罪,父皇,還請您饒恕兒臣。”
沈德面色冷峻嚴肅,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後,垂眸看向那些抄寫的經文:“這些都是你抄寫的?”
他的語氣聽不出息怒,讓沈青揚拿不準他的心思,但點頭應下總沒錯;“是的父皇,那全是兒臣親手抄寫的。”
他的話音剛落,沈長歌便出聲道:“父皇,兒臣之前抄寫的經書,雖然被毀了一些,但還剩下一些完整的,兒臣也特意帶來,想讓父皇檢閱。”
說著,她便也將自己抄寫的那些,交給了高公公。
高公公拿給沈德後,沈德便隨手翻看起來,然後又仔細對比沈青揚抄寫的。
“太子,這些真是你抄寫的?”沈德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懷疑。
沈長歌點頭,認真地說道:“父皇,這確實是兒臣的。上次抄寫的,是兒臣不認真,所以寫的很糟糕,但這次兒臣不敢大意,都是很用心的抄寫,不敢辜負父皇的期望。”
見她一臉真誠堅定,沈德倒也沒有多問,又看了看兩人抄寫的內容。
稍許後,他才贊許地開口:“不錯,寫的不錯。”
也不知他究竟誇贊的是誰,兩人都抬眼看向了他,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太子,上次朕誤會你了,以後你還跟以前那樣不學無術,沒想到你倒是寫得一手好字。不錯啊不錯!”
“謝父皇誇獎。”
沈長歌暗暗鬆了口氣,心中暗嘆,幸好前世的她練過毛筆字,一手字雖然寫得不算鬼斧神工,但也算得上是漂亮,否則,只怕這次還無法交差。
而沈德對她的誇贊,卻是讓沈青揚大為不悅,心中那嫉恨的情緒幾乎快要將他吞噬。
他寫了那麼多都沒有得到父皇的誇贊,沈長歌竟能讓父皇這般贊許,憑什麼!?
這般想著,他抬頭看向沈德,試探地問道:“父皇,不知兒臣寫的,您覺得如何?”
沈德聞言,又拿起他抄寫的那些經文看了看,眉頭卻是越擰越緊。
“寫得倒也不錯,但比起太子的還是遜色一些。你這字太過浮躁,寫字的時候要沉下心來慢慢寫。”說著,沈德抬頭看向他,“這寫字就如同做人,字如其人,你的字和你人一樣太過浮躁。”
說著,他有些失望地搖搖頭:“四皇子,你要學會沉穩,學會冷靜,切記浮躁!”
心中充滿了不甘,沈青揚那微垂的眼瞼,遮擋了眼眸中暗藏的恨意。
但嘴裡,卻是恭敬地應道:“多謝父皇教誨,兒臣明白了。”
他究竟哪一點比不上沈長歌?
為何父皇總是這般偏袒著沈長歌?
竟然說他寫的字都不如沈長歌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