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真以為我能當上丞相全憑運氣?”許威冷哼著說道,“我現在就進宮去見皇上,請皇上做主。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定要為業兒討回一個公道!”
太子還真是不把他丞相府放在眼裡!
他可是當朝丞相,以他的實力想讓太子下位,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太子莫不是以為搭上了定國公府就能高枕無憂?
真是天真!
眼看著許威往外走,許業和沈青揚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沈青揚快步上前攔住了許威。
“四皇子,你為何攔著我?”
“舅舅。”沈青揚嘆氣道,“你去見父皇又能有什麼用呢?父皇一向很愛護太子,想必這一次,父皇也不會嚴懲太子,倒是舅舅你,若是得罪了父皇,最後吃虧的只會是你啊。”
他可不敢明說是怕父皇宣見太子,太子會把許業對他不敬的事說出來。
到時候,不僅許業會被懲罰,只怕還會連累到他。
他和許業都明白,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因此,不能讓舅舅進宮去見父皇!
許威目光犀利地望著他,似乎能將他看穿,但見沈青揚始終很鎮定,看不出半點異樣,他這才收起心中的猜測。
“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許威憤憤地開口,“業兒就這麼白白捱了一頓打?”
“舅舅,你消消氣,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可眼下這不是沒辦法嗎?”沈青揚嘆息著說道,“打許業的可是太子,太子不僅深受父皇愛護,還有攝政王這座靠山,我們怎麼惹得起?”
“攝政王?”
沈青揚一臉驚訝地看著他:“舅舅不知道嗎?自從當初太子經歷了墜馬一事後,就與攝政王的關系愈發密切。您說,有攝政王的支援,太子能不有恃無恐嗎?”
許威那背在身後的雙手狠狠攥緊,狠聲說道:“原來如此!難怪太子會這般不把我丞相府放在眼裡,竟敢把業兒打成這般模樣,原來是有攝政王撐腰!”
見他愈發的不滿沈長歌,沈青揚暗自竊喜,面上卻始終是一副無奈的樣子:“誰說不是呢?可我們也沒有辦法不是,太子有父皇和攝政王這兩座靠山,我們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啊。”
“吃了這個啞巴虧?哼,想得美!”許威咬牙切齒地說道,“就算皇上不能替業兒做主,此事也決不能就這麼完了!我定要替業兒出了這口惡氣!”
沈青揚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向上勾起抹冷笑,嘴上卻是勸道:“舅舅,你可千萬別為了替許業出氣就沖動行事,你可千萬要冷靜啊,太子是得罪不起的。”
“此事我自有分寸,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你不必擔心。”許威的語氣很堅決,“青揚,這次多謝你送業兒回來,你放心,舅舅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
沈青揚嘴上應著,心中卻是暗自得意。
這下子,舅舅是恨上太子了,太子今後的日子就別想過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