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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歌走在回東宮的路上,一路上都在小聲地嘀咕著。
“不就是受到了父皇的賞賜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呢,不稀罕不稀罕,一點也不稀罕!”
一邊嘀咕著,她轉了個彎繼續往前走去,卻是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停下步子,她循聲望去,便見沈青揚迎面朝她走來。
在看見滿面笑容的沈青揚時,她微微眯了眯勾人的桃花眼,斂起了眼底的那一抹冷意。
“原來是四皇兄啊。”唇角邊勾起抹不多不少的笑容,她邁步走上前去,“多日不見,四皇兄近來可好?”
“一切安好。”來到她的面前,沈青揚朝她拱了拱手,笑著問道,“太子此番前往榆州,可有遇到什麼危險?”
沈長歌的臉上始終是一派平靜鎮定的笑容,慢條斯理道:“危險倒是沒遇上,不然,本宮也不能站在這裡同四皇兄說話不是?不過,在榆州的時候,倒是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說話間,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沈青揚的反應,將他眼底快速閃過的一抹慌張給收於眼底。
沈青揚一臉疑惑地問道:“什麼奇怪的事?”
沈長歌背手而立,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在榆州時,本宮遭到了一群災民鬧事,還被人打了一棍子。”
“竟有這樣的事!”沈青揚驚訝地望著她,忙道,“那些災民也太大膽了,竟敢對太子你動手!這等刁民可千萬不能放過!”
沈長歌的臉上波瀾不興,慢悠悠地開口:“他們其實也是被人挑唆的,否則,就算借他們一百二十個膽子,只怕也不敢對本宮動手。”
“被人挑唆的?”沈青揚故作疑惑地問道,眼底浮現出一絲緊張。
沈長歌微微點頭,沉聲道:“本宮抓到了那名挑唆者,你猜那人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沈青揚下意識地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沈長歌的眼神陡然間犀利了幾分,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那人說,是四皇兄你指使他去挑唆那些災民,讓那些災民來找本宮的麻煩。”
說著,她看向沈青揚的眼神愈發的犀利,彷彿能看穿他的內心,讓沈青揚一陣惶恐不安。
扯起嘴角露出抹有些僵硬的訕笑,沈青揚忙出聲道:“這簡直荒謬!我怎會讓人去挑唆那些災民找事呢?再說了,你與皇叔離京的這段時間,我可一直待在皇城,怎麼可能去榆州指使他人挑唆災民呢?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瞧著他那憤憤的模樣,沈長歌的唇角邊勾起抹不易察覺的譏誚,漫不經心道:“本宮也覺得很可笑,四皇兄你怎麼可能對本宮不利呢?所以,本宮直接處死了那名挑唆者,也一直在追查究竟是何人指使他這麼做的。”
說到這裡她稍稍頓了頓,隨即,眼神變得犀利,語氣也冷冽起來:“若是讓本宮找到幕後指使者,本宮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定要將他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說話間,她一直看著沈青揚,彷彿這些話就是對他說的。
而沈青揚則緊張地攥緊了雙手,面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僵硬尷尬。
面對沈長歌的這番話,他也只得一個勁兒地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