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便沒再去想今日遇見那四人的事情。
一路回到行館,沈長歌讓墨初將買的東西先放回房裡,而她自己則去了沈奕卿的院子。
“皇叔。”走進院子她便出聲喊道,誰知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見房門關著,她便上前去敲門,一邊敲一邊喊著:“皇叔,你在裡面嗎?”
好一會兒也沒見有反應,她小聲地嘀咕著:“難道皇叔沒在裡面?那他去了哪裡?”
說著,她轉身便要離開。
而剛轉身,她就看見沈奕卿的貼身侍衛項永端著個託盤從院子外走了進來。
“參見太子殿下。”看見她站在屋外的走廊上,項永趕忙上前行了一禮。
沈長歌隨意地擺擺手,目光落在他手裡的託盤上,見上面放著一個陶瓷碗,裡面裝著還冒著熱氣的黑漆漆的液體。
“你這端的是什麼?”
項永支支吾吾的好半天也沒回答。
沈長歌見狀,更加疑惑了,問:“是不是皇叔出什麼事了?你老實回答!”
“也沒什麼大事。”項永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道,“就是受了點風寒,屬下已經找大夫來看過了,大夫也給開了藥。”
“你這端的就是給皇叔的藥?”沈長歌有些意外,“好端端的,皇叔怎麼就受了風寒呢?皇叔病了多久了?”
“就今早起來才發現的。”
沈長歌聞言,皺眉沉思了片刻,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神色來。
雖說如今正處於炎熱的夏季,但昨夜卻是突然下了場大雨,還伴隨著降溫。
而昨夜他們沒能抵達這座城市,只能在野外露營,她也只能和沈奕卿再次同住一個帳篷。
昨夜她睡得很舒服,一點也沒覺得冷。
而今早醒來,她才發現被子全被她裹著,沈奕卿連個被角都沒有。
難不成,就是因為昨夜他沒有蓋著被子才著涼的?
“皇叔在裡面嗎?”收起思緒,她指了指身後的屋子。
“是的。”
“把藥給本宮吧,我給皇叔送去。”說著,她便從項永的手中接過了託盤。
轉身來到門口,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抬手敲了敲門:“皇叔,你醒了嗎?”
見屋子裡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她便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很安靜,她走進去後直接進了內室,見沈奕卿平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她便將託盤放在了圓桌上。
邁步來到床邊坐下,她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皇叔,對不起,是我害得你著了涼。”
見他依舊沉睡著,她也沒再說話,而是靜靜地打量著他那安詳的睡顏。
目光掃過他那英挺的眉頭,纖長濃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樑,最後落在了那張有些蒼白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