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卿還站在原地,英挺的眉頭擰成一團,面上是難掩的焦急。
太子不是在行館裡養傷嗎?怎會突然來這裡?而且還恰巧就被伏擊了!
他真該留在行館,如此一來,太子說不定就不會被擄走!
沉思了片刻,他忽然邁開修長的雙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來到村口,他剛好看見一名侍衛牽著一匹黑色駿馬走來。
他二話沒說便上前牽走了那名侍衛手中的駿馬。
“王爺……”那侍衛剛要開口,就見沈奕卿已經迅速地翻身上馬,打馬離開。
騎著駿馬飛奔在牛家村前往榆州城的路上,沈奕卿的心中是說不出的著急和擔心。
若是殿下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
當沈長歌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昏暗的屋子裡。
屋子四面都是牆壁,只有門口的那扇鐵門上,有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窗戶。
腦袋還有些昏沉,她試著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這才覺得腦袋沒那麼沉重。
她試著動了動,卻發現她整個人被綁在了一個十字架上,雙手雙腳上全是沉重的鐵鏈。
“該死!”她暗自咒罵了一句,試著掙紮了兩下,卻是無濟於事。
她環視一眼四周,發現這似乎是一間刑房,角落裡放著不少的刑具。
這裡究竟是哪裡?
那人把她帶來這裡到底意欲何為?
在她暗自疑惑間,那緊閉的鐵門外響起一陣開鎖聲。
隨後便是咯吱的沉悶響聲,鐵門也隨之被人從外面開啟。
盧啟淮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燈架走進來,燈架上放著兩支蠟燭,散發著橘黃的光芒,卻是瞬間將昏暗的屋子照亮。
見到沈長歌已經醒來,盧啟淮輕哼著說道:“你可算是醒來了。”
說話間,他走上前將燈架放在屋內的一張桌子上。
在那張桌子上,則是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刑具,比如帶著倒刺的鞭子。
掃視了一眼那些刑具,盧啟淮直接就拿起了那條鞭子,慢悠悠地朝沈長歌走去。
沈長歌瞥了眼他手中的鞭子,才將視線投向盧啟淮,冷聲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麼?”盧啟淮故作訝異地說道,“我叫盧啟淮,至於我想做什麼……當然是叫你生不如死!”
說完,不給沈長歌開口的機會,他忽然揮動鞭子,便是狠狠一鞭落在沈長歌的身上。
那帶著倒刺的鞭子瞬間在沈長歌的身上,劃拉出一條深深的傷口。
鑽心刺骨的疼痛襲來,讓她下意識地悶哼出聲,精緻的眉頭也瞬間擰成一團。
抬眼,她眼神犀利地看著盧啟淮,咬牙切齒道:“你可知我是誰?你這般對我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誰知,盧啟淮卻並未被她嚇到,反而滿不在乎地說道:“你不就是東吳國的太子麼?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就算是太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