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會對包紮傷口如此熟練?
不過,他並未多想,只因傷口帶來的疼痛,終究讓他抵不過而昏睡過去。
沈長歌走出帳篷時,正好看見薛炎和項永一起回來。
“怎麼樣?可有追上那人?”
兩人來到她的面前,互相看了一眼後,薛炎才道:“殿下恕罪,屬下無能,讓那人給逃了。”
沈長歌聞言,俊朗的面龐上瞬間浮上一抹陰冷:“那人受了傷還能逃走,看來實力非同凡響。”
“殿下,那人受了傷肯定走不遠,屬下立馬帶人進林子裡去搜,就不信找不到他!”薛炎氣憤地說道。
那人傷了王爺不說,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簡直不能容忍!
沈長歌擺擺手,道:“你們剛才追去都沒能找到他,現在估計更難找到了,先看看其他人有沒有事。”
“是。”薛炎應了一聲,便和墨初一起去檢視那些昏迷計程車兵。
倒是項永還站在原地沒走,遲疑地詢問道:“殿下,王爺他的傷怎麼樣?”
“本宮已經替皇叔包紮了傷口,但皇叔傷得太重,要想痊癒必須好生休養才行。”說著,她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帳篷。
但願皇叔能早日好起來。
……
翌日。
那些中了毒藥計程車兵們,好在都無性命之憂,只是昏迷了而已。
至於那些強盜的屍體,也已被處理幹淨,當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沈長歌這一夜幾乎都沒有入眠,始終守在沈奕卿的身邊,就怕他半夜裡有什麼情況。
雖然半夜他也發燒了一次,但好在最終沒事,她也能松一口氣。
“皇叔。”看著出了帳篷的沈奕卿,沈長歌忙走上前去攙扶著他,“你怎麼起來了?”
“本王的傷不礙事,還是早些出發要緊。”沈奕卿的氣息還有些虛弱,臉色也略顯蒼白。
“這怎麼行?皇叔你傷得這麼重,若是現在就出發,這一路顛簸,你哪能受得了?”
沈奕卿的態度嚴肅了幾分,沉聲道:“太子,莫要忘了我們此番出行的目的。”
沈長歌愣了愣,微垂著眼瞼,低聲說道:“我沒忘,只是皇叔你……”
“太子不必擔心,本王沒事。”沈奕卿不由地放輕了聲音,安慰她說道,“再說了,不是有太子麼?相信太子會照顧好本王。”
“我當然會照顧好皇叔!”沈長歌下意識地說道,抬頭望去時,正好望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皇叔你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自然要好好照顧皇叔。”
然,她這話卻是讓沈奕卿的面色凝重了幾分,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嚴肅:“太子,本王說了,本王的傷不關你的事。是本王自己大意,不僅沒能制服那人,還讓他趁機對你動手。本王怎能眼看著太子你受傷?”
沈長歌定定地注視著他,迎上他那安慰的目光,她的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