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目光定定地注視著沈青揚,那勾人的桃花眼裡,帶著抹嚴厲的神色,看的沈青揚一陣心虛。
躲閃著她的視線,沈青揚訕笑道:“這事還真不好說。不過,父皇久居宮中,就連朝政之事也多是交給皇叔處理。父皇會知道太子你出宮喝酒一事,的確讓人納悶。”
“四皇兄也覺得是有人告狀?”沈長歌面上是一副閑聊的樣子,隨意地說道,“本宮真是奇怪,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會做出小孩子才會做的告狀這種事?”
說著,她扭頭,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看著沈青揚:“四皇兄,你幫忙推算推算,會是什麼人告本宮的狀?”
她說的很隨意,但這些話落入沈青揚的耳中,卻是叫他莫名的感到有些緊張,視線躲閃著,始終不敢正視她。
“這個……恕我幫不上忙。”沈青揚無奈地嘆了口氣,惋惜地說道,“宮中這麼多人,我也猜不出究竟是誰告狀。”
沈長歌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最好別讓本宮知道是誰背地裡告狀,否則,本宮絕不會輕易罷休!”
她說這話時,目光始終落在沈青揚的身上。
沈青揚只覺得她的視線很是犀利,讓他有一種針芒在背的感覺,竟是不自覺地感到緊張。
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得訕笑了兩聲。
沈長歌也沒期待他的回應,而是擺出副皺眉沉思的樣子。
稍許後,她輕飄飄地說道:“本宮見過父皇後,問了昭陽宮的小太監。那小太監說,在本宮去見父皇前,只有你和皇叔見過父皇。四皇兄,你說,會不會是你和皇叔其中一人告的狀?”
說著,她看向沈青揚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起來,就連周身也彷彿帶著股攝人的寒意。
沈青揚有些詫異於她那冷冽的氣勢,一時間竟是無言以對。
稍許後,他才扯起嘴角訕笑:“太子誤會了,我怎麼可能在父皇面前,告你的狀呢?至於皇叔……皇叔做事向來公正不阿,不過,想來皇叔不會告狀吧?”
“是麼?”沈長歌的聲音冷了幾分,“可那小太監還說,在你見過父皇後,父皇就立馬傳本宮面聖,你說,這又當如何解釋?”
沈青揚一時語塞,這次是真不知該如何反駁了,只得怔怔地望著她。
沈長歌也沒期待他會說出些什麼來,繼續道:“四皇子,明人不說暗話,你告狀的事,本宮可以不追究,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否則,別怪本宮不顧及兄弟情誼!”
見沈青揚不說話,臉色也極為難看,沈長歌微揚唇角,譏誚地輕笑了一聲:“四皇子,本宮還要多謝你這次的告狀,否則,父皇怎會讓本宮跟著皇叔學習處理朝政?”
說完這話,她目光深沉地看了沈青揚一眼,轉身便邁步離開。
但在走出去幾步後,她突然轉回身來,神色淡然地看向滿臉不悅的沈青揚。
“告狀這種事,是小孩子的幼稚行為,想來以四皇子的聰明睿智,不會再做出這般幼稚的事情來吧?”
說完,她不再停留,轉身便是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徒留下沈青揚一臉怒意地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雙手也攥得死死的。
沈長歌最後那話是什麼意思?
是在嘲諷他很蠢很幼稚嗎?
沈長歌這個草包,居然還敢嘲諷他!
他就不信他找不到沈長歌的把柄,將他從太子之位上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