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喝口茶吧。”小順子端著一盞茶來到沈長歌的面前。
沈長歌瞥了眼,左手叉腰,右手一伸便端起了茶盞,仰頭便喝。
“殿下——”
“噗!怎麼這麼燙?”沈長歌皺緊了眉頭,滿臉的痛苦表情,伸長了舌頭用手扇風。
小順子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下:“殿下息怒,奴才本想提醒殿下的,都是奴才的錯,還請殿下恕罪。”
沈長歌緩了緩勁兒,垂眸看著小順子:“你這是作何?趕緊起來。”
而在她抬起頭時,卻瞥見宮殿大門處站著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正面色平靜地看著她。
沈奕卿的神情太過平靜,平靜得沒有半點情緒波動,以至於沈長歌猜不透他此時在想什麼。
“皇叔。”將茶盞遞給小順子,她朝沈奕卿邁近了兩步,道,“皇叔既然來了,為何站在那裡不進來?”
沈奕卿聞言,這才背負雙手,邁步踱到她的面前:“見太子在練拳,不想打擾太子。”
沈長歌稍稍愣了愣:“皇叔來了很久了?”
“約莫有一刻鐘。”
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沈長歌頓時有些無語。
他都來了一刻鐘,她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他。
是他藏匿的本事太好,還是她太過大意粗心?
“皇叔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收起思緒,她問道。
沈奕卿將背在身後的右手伸到她的面前,而在他的掌心裡,安靜地躺著一塊碎銀子。
“皇叔這是作何?”
“有人拜託本王還給太子。”
沈長歌猛然想起來,恍然大悟道:“是那個叫墨初的男子,拜託皇叔的吧?”
說著,她從他的掌心裡拿起那塊碎銀子,忍不住笑了笑:“看來,這個墨初倒是信守承諾,這麼快就還來了。”
“墨初?”沈奕卿微挑英挺的眉頭,問道,“此人是何人?”
“誒?”沈長歌扭頭看著他,眨了眨勾人的桃花眼,“我也不知道,就昨日出宮去皇叔府上,在路上認識的。”
誰知,沈奕卿聞言,眉頭瞬間擰成一團,嚴肅地說道:“太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貴為太子,怎能什麼人都能接觸?”
瞧著他那一臉嚴肅的說教模樣,沈長歌不以為然地擺擺手。
“知道了,皇叔不去當老師真是太屈才了。”
她的話,卻是讓沈奕卿的臉色陡然間陰沉了幾分。
那深邃的鳳眸中也藏著一抹不悅,周身更是湧現出一股攝人的寒意。
是他最近對太子太過和藹了,以至於太子敢在他面前,這般沒大沒小,口無遮攔?
可不知為何,他卻又覺得現如今的太子,比以前那個見到他就害怕的太子,更讓他想要接觸。
在他暗自沉思間,沈長歌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皇叔,你想什麼呢?”
回過神來,沈奕卿微微撇開頭,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本王今日前來,除了還錢,還是為了告訴太子。太子的身體既已痊癒,也該回太學院繼續學習。”
哈?
沈長歌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回太學院繼續學習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