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子殿下,似乎和傳言中的不太一樣啊。
傳言中,太子雖身份高貴,但風評卻向來不太好。
眾人都道,太子其實就是個草包,只懂得吃喝玩樂。
可如今一見,他卻發現,這太子哪裡是個草包?
太子的心思明亮著呢!
……
離開酒樓後,沈長歌徑直來到了攝政王府。
進入府裡,她沒讓下人通報,而是直接去後院找沈奕卿。
但她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下人先一步去通報了沈奕卿。
於是,當她來到沈奕卿的院子時,便見他站在臥房外的走廊上,似乎是專程在那裡等她。
心裡有片刻的訝異,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站在臺階下,抬頭看向他。
“皇叔。”
“太子今日怎麼有空來本王府裡?”
清了清嗓子,沈長歌認真地說道:“本宮今日前來,是想跟皇叔要一個人。”
“哦?倒是不知太子想要什麼人?”沈奕卿微挑眉頭,好整以暇地問。
“薛炎。”
沈奕卿微微皺眉,想了想說道:“本王昨日派他進宮教太子武功,不知他犯了何事,被太子給遣了回來?”
“他沒犯事。”沈長歌嚴肅地說道,“本宮見他武功還不錯,便想讓他當本宮的貼身侍衛。”
“太子看中他,那是他的福氣。”沈奕卿面色平靜地開口,目光始終落在沈長歌的身上。
唇角邊勾起抹不易察覺的譏誚,沈長歌沒好氣地說道:“可本宮這個太子,似乎很沒有威信,連找個貼身侍衛都被拒絕。”
“何人竟敢如此大膽?”沈奕卿的語氣嚴肅了幾分,出塵絕色的面容上,帶著幾分憤慨。
但他的話落在沈長歌的耳中,卻是讓她深感不悅,臉色也不由地沉了下來。
“昨日本宮讓薛炎當本宮的貼身侍衛時,他可是明確地說了,要皇叔你答應才行。皇叔,您說何人這般大膽呢?”
“這薛炎實在是不像話!”沈奕卿擺出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義正言辭道,“他就算不想當太子你的貼身侍衛,可以明說,想來以太子你的心胸,定不會和他計較。”
沈長歌聞言,險些被他這話給氣的吐血。
她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沒想到她這個人人懼怕的皇叔,居然也會裝傻充愣,甩鍋給別人!
“皇叔,大家都是明白人,沒不必拐彎抹角。”收起思緒,她開門見山地問,“我想讓薛炎當我的貼身侍衛,你給還是不給?”
沈奕卿也斂起了面上的憤慨,神色顯得有些陰沉:“太子問本王要人,倒是很理直氣壯啊。”
“我……”沈長歌一時語塞,沉默了稍許,才撇嘴道,“還請皇叔將薛炎給我當貼身侍衛,如此這般可以麼?”
說著,她抬頭目光定定地注視著他。
那雙清澈的眼眸,就彷彿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如此的熠熠生輝。
在對上她的目光時,沈奕卿竟有片刻的失神,到嘴邊的話也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