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結實的胸口滑落下來,流淌過那平坦的腹肌,最後徑直往下而去。
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下一秒,沈長歌猛地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背過身去。
“不知皇叔在沐浴,本宮還是……稍後再來吧。”
她故作鎮定地說道,但還是覺得尷尬非常,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她把他看光光了,會不會長針眼啊?
“不必了。太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沈奕卿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到屏風前,隨意地拿起上面掛著的衣服穿上。
一邊繫著腰帶,他一邊朝著沈長歌走去,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那僵直的背影。
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沈長歌連忙深呼吸了兩口氣,這才將躁動的心給平複下來。
轉回身來,她面色平靜地看著沈奕卿,但目光卻忍不住地打量了他兩眼。
只見他那一頭墨黑的長發被水打濕,濕漉漉地披在他的肩上,有幾縷發絲耷拉在胸前。
他身著一襲簡單的白色長衫,卻將他襯託得愈發出塵絕色,不染纖塵。
許是剛泡過熱水的原因,他的臉色不似平時那般冷若冰霜,反而透著些許的紅暈。
整個人就猶如那畫中俊美無鑄的謫仙。
“太子?”
沈奕卿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沈長歌猛地回神,心中頓時懊惱不已。
她居然看呆了神!
想她前世什麼美男沒見過,可又不得不承認,他是她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不知太子找本王有何事?”沈奕卿沒注意到她的異樣,繞過她便往屋外走。
沈長歌趕忙跟了出去,見他正吩咐著下人處理掉屋裡的熱水,便疾步來到他的面前。
“皇叔,什麼人才能持有禦林軍的令牌?”
“自是禦林軍統領方能持有。”沈奕卿說著,探究地看著她,“太子為何有此一問?”
沈長歌將那塊令牌遞到他的面前,道:“這是我在馬場撿到的。皇叔你查了這麼些天都沒發現這個?”
瞧著她那略有些得意的樣子,沈奕卿的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你是在馬場什麼地方撿到的?”
“就在我掉下來的那棵樹下面的草叢裡。”
說這話時,她看向沈奕卿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怨念,顯然還在怨怪他當時沒有及時接住她。
沈奕卿彷彿沒察覺到她的怨念,拿過令牌看了看,道:“此事就交由本王來處理,本王自會給太子一個滿意的交代。”
“誒?”沈長歌有些意外,她還以為這事兒得她自己來處理呢。
但轉瞬她的面上就漾開一抹燦爛的笑容,笑嘻嘻地開口:“那就有勞皇叔啦。想來以皇叔您的英明神武,此事肯定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沈奕卿那深邃的鳳眸中,染上了一抹凝重,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她,似乎想要將她看穿。
“原來,太子不僅能說會道,這拍馬屁的本事也是一流。”
“皇叔這話就錯了。”裝作沒聽出他這話中的譏誚,沈長歌一本正經道,“本宮這是實話實說,難道皇叔你不夠英明神武?”
沈奕卿又被她的話給噎住了,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今天見了太子兩次,兩次他都被太子給堵得啞口無言。
難道是他今日忘了看黃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