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後,心心不願意睡覺,一直“哼哼唧唧”的黏著田新眉。一定要她陪著。
兩人在客廳裡玩了很久,一直等到小女孩累了、睏倦了,田新眉才抱著她去了隔壁的小臥室,又是念故事書、又是唱兒歌的哄了好久,心心終於沉沉睡下。
時鐘指向22:00,已經很晚了。
她利索地洗了澡,裹著浴袍就出來了。主臥裡暖氣開得足,並不冷。
顧良在床頭坐著看書,看她出來,眼神落到了隱隱若現的胸口處,聲音沙啞了些:“心心睡了嗎?”
“嗯,睡了。”
田新眉擦著半幹的頭發,坐到了男人的身邊。她把浴袍從肩頭拉了下來,和他說話:“你來看看,我後背的疤痕是不是還很明顯?”
“我看下……”男人眼神炙.熱著,大手撫上了雪白的脊背。
疤痕已經差不多褪去了,粉紅的嫩.肉開始長了出來,他愛戀地俯身親了親,看著因浴袍脫落而渾.圓半露的女人,情不自禁就吻了她。
“唔……”田新眉敏.感的呻.吟出聲,立即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激.情來得瘋狂、纏綿。
在醫院的時候,顧良捨不得碰她,總想著等她身體好點了再說……這麼久沒開葷,天知道是怎麼忍過來的,竟然還敢這樣半遮半掩在他面前晃悠。真當他是毫無威脅的小綿羊了?!
一夜溫存。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陽光明媚、天氣晴朗。
田新眉轉頭去看身邊的男人,面板白皙,眉目如畫……又一次發了感慨,真是長得好看啊。
顧良的睫毛快速地動了幾下,她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他已經睜開了眼。
“這……”再沒被偷看又讓人發現這樣窘迫的事情了,她肉眼可見地紅了臉。
“田新眉。”
男人很少這樣叫她,像是要商量大事情的口氣。
她戰戰兢兢地點了頭,表示自己有在認真聽他講話。
“我們這樣沒任何名分地住在一起,實在是不太合適了。”
“……”
“我想,我們不能再繼續這種……”
田新眉的手指都顫抖起來,她害怕極了,怕男人突然說出什麼她難以承受的話題,躲避似的用毛毯蓋住了頭。
然而,那人說話還在繼續,“你要是覺得我比較合適的話……不如我們把婚結了,再正經的在世人面前辦一場婚禮。”
在田新眉的認知和理念裡,求婚是人這一生中一等一的大事。她也曾夢想過自己的另一半是如何如何向她求婚的場景。比如,鮮花圍繞,單膝跪地……
然而,這些都沒發生。
顧良的求婚就像是在詢問“今天吃什麼飯菜?”、“你什麼時候回家?”一樣隨便。
她在暈暈乎乎的瞬間,突然間明白過來。
她和顧良,結婚?!
結婚,她和顧良?!
把毛毯緩慢地拿開,田新眉看到了男人帶著急迫的、沉穩的臉。
“那啥……我願意和你結婚。”她結巴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