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良住處出來,田新眉往馬路對面走去。她剛剛就注意到,正對著小區門口有一排公交站牌。
她要去那裡看看,說不定可以坐公交回學校。
只是,她找了半天,並沒有看到有公交車開往他們的學校。沒辦法,她只能沿著路口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坐顧良車過來這邊的時候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怎麼她走起路來就這麼慢,走了接近一個半小時了,才勉強過了一半的路程。
田新眉挺累的,站在路邊呼呼直喘氣。
孫墨開著車從她身邊飛馳而過時,愣了下,從後車鏡裡隱約看到有熟悉的人。他開車的速度放慢了些,仔細去瞧,還真的認出了是誰。
“怎麼會在這裡,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孫墨把車停在了路邊,走過去問道。
田新眉愣了下,抬頭發現是他,抿了抿唇:“不用了,我可以走回去的。”
這人和葉樂樂一副嘴臉,欺負她比吃飯都勤。她不想受他的恩惠,更不想欠他的人情。
“真的不用?天都黑了”,孫墨沒有料到她會拒絕,俊眉微皺。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回去。”
田新眉說著話就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不識抬舉!”孫墨嗤笑了一聲,驅車離開。
京都的夜並不黑,到處掛的都是各種各樣的燈……在地底下安裝的路燈、樹上各種顏色的小燈……漫天漫地、燈火通明。路上的行人比白天還要多,沒什麼可怕的。
她並不害怕,只是累……好久沒走過這麼長的路了,感覺兩個腿像灌了鉛似的,沉的要命。
一陣風吹來,田新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咬牙往前走去。
到宿舍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她晃晃悠悠地走進宿舍就往床上一趟,癱下了。
“誰啊?這麼大的汗味,不知道去洗洗澡嗎?這麼大的人了,最基本的個人衛生都處理不好,真是讓人反胃。”
葉樂樂翹著腳坐在床上,指桑罵槐。
大家都知道葉樂樂和田新眉水火不容的關系,也沒人敢說話,她們可得罪不起葉樂樂這尊大神。
田新眉知道這是在罵她,她咬牙認了忍,沒有吭聲。
“怎麼?是啞巴了還是聾了?聽見都不知道回一句話嗎?豬還知道哼哼一句呢。”
葉樂樂吃準了她一貫的窩囊、老實,變本加厲到有恃無恐。
“你罵誰是豬呢?”田新眉站了起來,她今天走了太多的路。腳上的水泡“嚯嚯”地疼,火氣跟著也大了不少。
“誰接話誰就是豬。”
“喲,照你這麼說,你和我是同類,那你也是豬嘍。”
她這話接的幹脆、利落,宿舍已經有人開始“呵呵”笑了。
葉樂樂有些意外,她沒料到田新眉竟然敢和她頂嘴,而且還意外的口齒伶俐。
“你再罵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