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得到了一心只為我的元卿,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只是,不知我消失後元卿該怎麼辦。
桌牘裡邊,瞧著安靜看天命冊的元卿,我在桌子上拿了杯子,,端了茶壺,倒杯熱茶,默默的走進他身旁,在將茶水遞給他,他轉眼瞧著我,面容爬上笑容,接過杯子,此時兩兩相望卻不知要說些什麼,手無意觸著他額間,他喝了一口涼茶,又將杯子放下,我很心疼道:“元卿,”手轉去他後背抱緊他,撫摸著他背上散落著的青絲,他被我突如其來的擁抱怔住片刻。
他道:“怎了?這是!”
我道:“沒什麼,只是想喊一喊你。”
他笑了道:“怎變成孩子般了。”
吃飯的時候他總是把可口的飯菜往我碗裡放,我笑他:“我這碗裡都成山了,元卿。”我也伸去筷子為他夾了可口菜餚放他碗裡去:“別顧著給我夾菜,你自己也要吃些,這要是餓瘦了我會心疼的。”
元卿笑的很心疼:“趕快吃吧!在不吃就要涼了。”
晚飯後,元卿很溫柔,很仔細,很認真的服侍我洗漱,為我寬衣解帶,我和他安靜的躺在軟錦榻上。
他側著身,手支撐著頭緩緩開口道:“明舒,”我一直瞧著他,不敢想象元卿是屬於我的,“還記得熒濁吧!”我點了點頭,“很感謝他,為了你……”然後平躺好,臉轉而向我看一眼,又轉回。
我似乎有種不好的感覺,制止道:“元卿,不要在說了。”
他很平靜的問:“熒濁和我,誰在你心中更重要?”
我竟無言以對,元卿與熒濁本就不能相比較的,一個是我喜歡的,一個是為我舍棄生命最重要卻似親人般的朋友。兩者皆為重要,唯一不同的是情。
我緩緩道:“這是不能相比的。”在我預行往下說時,被元卿溫唇堵住我嘴唇。像是吃醋,像是不開心,卻又不是……
次日,我醒來手邊沒有觸到元卿身子,扭頭看去,元卿不在身邊,我急忙坐起來,下榻。
內室裡,院子裡,文案室,這司命府的各個角落裡都沒有元卿的影子……櫻花樹下只有呈歡臥在地上睡大頭覺,我有一種感覺,很不好的感覺。似乎又要發生什麼大事。
我問呈歡:“元卿呢!”
呈歡睜開雙目盯著我道:“靈華君一早就出府了。”
反正心裡是七上八下的,慌的很,我覺得今天會出點什麼大事不可,急慌慌的出府,四處尋著元卿的影子,見仙就問,見過元卿沒有?他們一個個都只會搖頭。仙潼殿也去了,太白的仙山也找了,玉恆星君,清文仙尊,軒飛的長樂府,長平府上……都尋了個遍也沒有看見元卿。
他到底會去哪裡呢?
凡間還沒有去尋過,我腦子裡略過一個影子,“冰蟬?會不會是在他哪兒?”一想到這裡,趕忙調轉身,趕往南天門。
冰蟬洞府內,只見冰蟬盤坐與上空那座被妖靈團團裹在中間的修煉盤石座上坐著,正修煉他的妖靈。
冰蟬在修煉途中覺出洞府內進了人,而且修為極高,想不發現都難。緩緩睜開雙目,“……!這不是明舒君麼?”冰蟬從修煉盤石座上緩緩落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