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鏡中的前世
這八卦鏡還是那樣一點兒異動都沒有,放下八卦鏡,繞出桌案就向外走去。
在院子裡站了有小半刻,就又度迴文案室裡,繞進桌案裡邊,坐下,隨手拿了一本天命冊看,無聊的翻看著,又無意瞄了一眼手邊那八卦鏡,它竟有了異動,我湊頭看去。那鏡面如同河水一般清晰,出現一個人影,看不清,像是在懸崖上,被冥獸圍攻,身受重傷後,不敵冥獸,便被它一把掀翻至懸崖下去。還好黑衣少年命大,掉下懸崖下的河裡,順著河流漂到了一座山,東邊河岸處。
素衣少年見灶臺前那木桶裡沒了水,便領著木桶出了灶臺棚子,前往東邊那河流去,他是神族遺留下來的一脈血肉之軀“元卿”,史族長將他安排到這座無人且又荒涼的土丘內,每日給他安排有課程。就是修煉法術,待他修煉至最高境界,便將他領回神族,接任司命要職。
司命顧名思義就是掌管天地萬物生息。他背負的責任越大,身體就越不得有任何閃失。
可這位少年並不是爭強好勝之人,也並不喜修煉之法,但為了天地萬物生息,他卻聽從史族長一話,一個人困在這座荒蕪土丘獨自修行。
偶爾會有人來看他,或者是史族長,來檢驗他修行,或者別人代替史族長來檢驗,那個代替之人便是史族長的孫子將來的族長“熒濁”。
因為族長爺爺有要事在身,熒濁便又一次代替爺爺來荒涼之丘看望元卿。在他推開門時屋內不見元卿,轉而出了屋子去其他地方尋找,在去往東邊河岸那方時,卻見元卿小小身影揹著一個黑衣少年,他遠遠觀察那黑衣人死寂沉沉沒有一點兒生息,是個死人?
元卿離他越來越近,他道:“你揹著個死人坐甚?”
元卿道:“他不是死人,他還活著,”熒濁不相信,身手朝向那黑衣少年鼻息探去道:“都沒有呼吸了,怎會活著?”元卿向他道:“你忘了嘛,我是司命,能感應到生命的生息呀!”熒濁卻是是忘了這一點。
那黑衣少年雖說沒有呼吸,原因是魂魄破裂,但尚可修複,還是能救活的,故此,元卿能感應到他還有生息尚存。
熒濁道:“我揹他吧!”元卿擺了下手,“不用,我自己來。”身後的熒濁看著元卿將那黑衣少年一步一步背去屋子那方。
沒有生息的人就如同死豬一樣重,全部重量都壓在元卿一人身上去。但,元卿並不覺的重,這重量對與修行的元卿來說還是能接受。
元卿喊道:“熒濁你去燒些熱水來。”熒濁出去後,元卿開始將那少年血跡斑斑的衣裳脫掉,看到少年全身都是傷痕,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好地方,熒濁搬了把凳子在床邊,又把熱水端到凳子上,放著。他想幫忙,但苦於不知要怎麼幫元卿,就退到一旁去站著。
元卿濕了布今,然後輕輕擰了兩下,將少年臉面的血跡擦幹淨,方看清這少年面部輪廓,多麼清顏可俊的少年,怎會受這樣重的傷?幾乎是喪命!元卿不由得唉嘆一聲。
聽聞,熒濁上前一步,問:“怎了?”元卿沒有答他,繼續認真,輕柔的幫少年把身子上的血跡擦掉,熒濁又退回原位站住,看著他。
但他地雙目卻是被那受傷的少年俊秀的輪廓吸引了注意力。少年與元卿顏值不相上下,但他有他特立獨行的氣質在。怎能不叫熒濁多看一眼。
元卿為了救活他,將自己的嘴親向他唇間,在把自己的氣渡進他體內,之後手握住受傷少年的手,把自己的魂魄強行提出自身,在灌入少年體內,在用法術使施在少年全身,把自己的魂魄與他魂魄煉化,最後元卿魂魄與他魂魄煉化一體,少年身體逐漸適應這新魂魄,手動了動。
熒濁指著床榻上的少年,尖叫道:“他動了,他動了。”聞聲,元卿看向那少年,他面容也動了下,似乎是疼的抽動了一下,元卿喜出望外,他沒有想到,自己本身多出的那一魂一魄與少年破裂魂魄被自己煉化之後,少年身體竟逐漸適應了這新魂魄。
須臾,那少年動了動眼皮,努力睜開睦子,元卿道:“他真地活過來了!真的活了!”熒濁上前去,也很開心,這少年竟被元卿救活了,想來,元卿的法術竟已經修煉到一種至純高界了。
少年醒來卻看到眼前陌生的面容就問:“我是不是死了?”
元卿笑了道:“沒有,你還活著。”少年動了動身體想起來,因著渾身是傷,起身時扯痛了身上的傷,故而面部抽動了下,元卿忙安撫道:“你全身都是傷,別亂動,躺回去歇著。”他為少年蓋好被子道:“想必你也餓了,我去做飯給你吃罷。”元卿方轉身,熒濁已經出去了,想必是去做飯了。
少年覺得渾身的傷也好的差不多,躺在床上有些日子,也該下地活動,活動筋骨了。
他站在屋子東邊那一條河岸邊,一顆大柳樹下,晃動著一把摺扇,衣裳穿在他身,極為的不合,因為那衣裳穿他身上是小了點兒,那極為不合的衣裳本是元卿的,因著少年的衣裳血跡斑斑,破破爛爛,就給他換了,但是又沒有合他身的衣裳,也就拿自己衣裳先讓他對付著穿!他已經跟熒濁說了,待他從族裡回來,幫忙拿兩件合少年身體的衣裳來。
少年揹著面,身後淺裝素衣少年走去他身邊,也是揹著面道:“你傷還沒有好,怎跑這裡吹風呢!”
少年收起摺扇道:“無妨,”他笑一笑又道:“謝小兄弟救命之恩,在下也沒什麼可贈的,這摺扇是我貼身之物,就當作謝禮,送你吧。”
淺裝素衣少年連忙推辭道:“我救你,並非為了謝禮。你還是收回吧。”
拿著摺扇的少年說:“我不想欠人恩情。”說罷將摺扇塞進淺裝素衣少年手中道:“你就收下吧,不然我這心裡總覺得欠你什麼。”淺裝素衣少年怔了怔,也就收下他贈的摺扇。
淺裝少年望著遠處的天邊,道:“我叫元卿,你呢!”笑著看他。
少年道:“你叫我小舒吧。”
留下養傷這期間,少年總會教他一些修行法術,元卿也很樂意至極,並且還有點兒喜歡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