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長平能贏了這天廷數一數二的高手宮陳一局,那是全仰仗元卿坐後盾。
我雖然不懂下棋,但看宮陳下棋的套路深不可測,水太深。要是換做元卿與宮陳對棋,我覺得兩者平局居多。
冰蟬的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他站在院子中,元卿不在他身側,我走進他,“身子可好些了?”
冰蟬故意作虛弱道:“唉,還得幾天回複。”我只笑著,並未在說。突然他來了一招,作暈狀。
順勢倒元卿懷裡去。
元卿扶住他,“身子還沒有好,就別出屋子了,”然後就抱起“虛弱”的他回了內室。
我不是沒有反應,而是傻楞住了,這冰蟬心眼賊多,元卿居然,抱,抱起他……
這兩天元卿與冰蟬似乎親密過甚了,我竟見慣不慣,不去理會。實則內心似熱鍋裡的螞蟻,被煎熬的上躥下跳。
冰蟬見我什麼也沒有鬧騰出來,似乎是熬不住了,平靜的道:“我跟你說實話吧,靈華君只是和我演了一出戲,目的就是要你緊張,親口承認罷了,哎……看來他沒有失敗,也沒有贏你。”
聽他一說,內心唏噓不已,道:“我一直相信元卿,所以他拒絕我接近你,我並沒有跟他無理取鬧。”
這元卿也太會玩兒了,我差點兒沒繃住,找這家夥,將元卿拱手讓給他。倘若元卿在與冰蟬相處下去,我怕我真會將元卿託付給冰蟬照看。
總覺得我不適合待在元卿身側,更適合待在元卿身邊的就數冰蟬了,他的痴情,他的默默相守,都只站在元卿的角度看待的,而我就不同了,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也許是因為那缺失一部分記憶的緣故,讓我無法一直守在元卿跟前的吧。
我想去看看元卿,與他分開幾日不見,十分想念,走至房門前腳步沉重,卻又駐了足,想,元卿已經睡下了,這樣進去不會打擾到他?
抬首間方發現屋內燭燈一直明著,抬腳輕輕走進屋門邊,又輕輕推開兩扇門,卻見冰蟬正附身靠近元卿的睡容。
他要幹什麼?
他在聽到我極為輕的腳步聲,扭頭望來,看來我驚擾了他的好事。
其實我早已看穿冰蟬的傷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一直在裝,我才發現這只冰蟬一直惦記著元卿!原來他的目的並不在傷,只在元卿。
這小子……!
冰蟬並未覺得我發現了他內心的秘密而感覺尷尬,也並未覺得自己方才要做的事情被我看個正著會讓他很不自在。沒有一絲表情浮現在面容上。
他只默默無聲的從我身邊略過。
我將睦子轉回,望著熟睡的元卿,輕聲走進錦榻邊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他。感慨著:“元卿呀,你知不知道,方才冰蟬差點就親了你……”
惦記元卿的人太多,我也無奈的很。不知道元卿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冰蟬對他自己起了賊心……
兩日過後,冰蟬老弟不辭而別了,連一張書信都沒有留下,但見元卿,他卻不以為然。笑著看我終於鬆了一口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