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文案室查閱天命冊,被我搶先一步攔在他身前,我說:“你還是歇著吧,為冰蟬輸送了那麼多仙靈,身體哪能再去操心別的事情。”
元卿突然道:“熒濁君什麼時候學會關心他人了!”
心道:“你這不廢話麼,整日的鬧出點兒讓人揪心的事來,想視而不見也不可能呀!
元卿瞧著我道:“……,是這樣呀!”
“……?”我還是不要心想了,不知道他何時變的這般本事了,竟越來越能讀懂我心思。覆手就走。
一次,兩次的為給冰蟬餵食複靈丹,每日早晚各一次,這樣下來要八次冰蟬體內的妖靈方能複原,才能得以重新化人。
元卿已經消耗了太多仙靈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我攔道:“還是讓我來吧,你別在給整出什麼事來了。”將他手中丹藥瓶抽離,拿在自己手中,元卿看著我道:“你行麼?”我道:“廢話,我比你仙靈高了去了,在者說了我身不負傷,怎不行。”元卿很聽話般的站到一邊悠閑的看著我怎麼救冰蟬。
這幾次三番的下來,卻也消耗了我不少仙靈,關鍵是他能化人來了,脆弱的癱在桌子邊,元卿忙上前扶起他,我在邊上幫忙,元卿說:“你笨手笨腳的,還是我自己來吧。”
仙靈是給他複原了,他也重新化人了,元卿卻把我趕了出內室,說冰蟬身體很脆弱,我太粗心,不放心我,他要親自照顧。說實話我確實夠粗心的,要我像女子一般心細的照顧冰蟬,我覺得我是真做不來。
什麼也沒有說,就乖乖的離開內室,找地方住。
這冰蟬一來,我睡的地兒就讓給他用了,長平一看也只搖頭,突然來了一句,“你沒戲了。”
我損了他一句,“沒事,咱倆同病相憐。”
他瞟一眼道:“誰跟你同病相憐了,我雖然喜歡靈華君,但那也只是單純的喜歡,你就不同了,這冰蟬一來,靈華君就將你趕出來了,你說,這靈華君總是有同情弱者的心裡,倘若這只冰蟬利用靈華君的同情一直與他相處,難保他不會趁虛而入,得到元卿的傾心。”
我心一緊,“這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長平湊進我,“我問你,你最近有沒有被元卿禁止靠近那隻冰蟬……”我點頭,他又道:“這就對了,說不準冰蟬很快就能捂熱靈華君的芳心。”
聽長平這般分析,冰蟬還與元卿共處一室,我更是心不安,但我始終相信,元卿做什麼事都是有他的道理,絕不會單單與冰蟬相處一段時間就會轉而對他……!
話說我這想法是不是太勉強自己了。
駐足在內室外,又度步至櫻花樹下,到底是進去看看情況呢,還是裝作視而不見呢!
窗戶紙上投影出元卿與冰蟬的身影,元卿扶著冰蟬,窗戶紙上的影子越來越小,他們應該是就寢去了。
我手一揮,櫻花樹下落定一桌酒菜來,走上前去,撩衣坐下,我正伸手拿酒壺,倒酒給自己喝呈歡不出聲的竄了出來,坐下,我玩笑道:“幽歌被你氣走了!”
幽歌不回南海水府,偶爾也會住在司命府上,但,並不常住。
呈歡很沒趣道:“她走不走關我何事?”
呦,這孩子……
當我睦子轉回手上時發現呈歡奪了我手中酒壺,絲毫不客氣的為他自己倒了一杯酒,放下酒壺,嘿,從我手裡拿走的竟不還到我手裡。我方伸手去拿酒壺給自己倒酒,剛碰到酒壺邊就被呈歡一把抓住酒壺把子給領走了。
“這酒不錯呀!”對著酒壺嘴,開喝。
眼看我的酒就快要被他莫名其妙的給咕嚕咕嚕喝完,“你別光顧著自己喝,給我留點兒,成麼?”等我從他手裡奪回酒壺時,一掂,很輕,我知道這酒被他喝光了。將酒壺慢慢放桌上面,不悅道:“你說你怎就不給我留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