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淵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白璃猛力甩開他的雙手，一字一句冷到了極致，“我是狐妖，本就是個蠱惑人心的妖物，凡間的一切，只是我在玩弄你而已，你身為堂堂仙界少君，現在都已經歸位了，怎麼還是那麼蠢？”
風傾城秀眉微蹙，她怎麼也沒想到，白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篤定的反駁，“白璃，你在說些什麼，你根本就不是這種人！”
白璃瞥了眼風傾城，冷哼了一聲，“逢場作戲罷了。”
風長淵搖了搖頭，執著的相信著白璃。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顧忌天條，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對嗎。”
風傾城聞言，也想到了天條。
她剛才居然忘了這一茬。
與白璃相處這麼久，很瞭解她的為人，昔日的一切，絕不是逢場作戲。
她只是，在顧忌天條。
若是天條不改，他們之間確實無法走到一起。
若是執意在一起，必定會萬劫不復。
風長淵撫上白璃的手臂，語氣溫柔，“你雖然是妖，但擁有善心，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放棄，就算放棄仙界少君的身份，我也要娶你，因為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白璃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
“我從前之所以玩弄你，是因為你是顯赫世家的公子，有錢有勢，你若是放棄少君的身份，就什麼都不是了，還有什麼玩頭？”
白璃攤開手，幻化出了一柄匕首，在手中悠閒的把玩著。
“你還真以為我是為了天條啊，別太天真了，只不過是膩了而已，如果你還不信，那我就讓你相信。”
白璃甩開風長淵的手，手起刀落，匕首刺進了他的胸口，鮮血噴在了她的身上，如同雪中紅梅。
她抬起另隻手，撫上他的胸膛，冰冷的聲音裡夾雜著絲絲嬌柔，“我呢，也沒有那麼小氣，若是少君想要我，我也可以給你，反正只是一副皮囊而已，給誰都無所謂。”
風長淵墨眉緊蹙，目光中滿是震驚。
風傾城也沒想到她會突然下狠手，更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詆譭自己。
即便如此，她還是執著的相信，白璃不壞！
白璃鬆開刀柄，推開了風長淵，拿出手絹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嫌棄似得扔在了地上。
“我看魔界的二位公子就不錯，接下來的目標，就是他們嘍。”
白璃呵呵一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風長淵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逐漸紅了眼眶，他緩緩抬起手，忍著疼痛拔出匕首，捂住了血流不止的傷口，血絲在指縫間溢了出來。
心就像被千刀萬剮一樣，遠遠超過身上的傷痛，痛的幾乎要無法呼吸。
渾身的力氣彷彿在流失一樣，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風傾城急忙扶住風長淵，“哥！”
風長淵抬起雙眼，望著遠去的身影，目光裡滿是留戀。
“璃兒……”
他合上雙眼，虛弱的倒了下去。
風傾城叫人來把風長淵帶了回去，並且召來了仙醫。
隨後，她迅速離開了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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