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在很久很久之後姜寒漁都還會記得, 她曾經在跟司念初初戀愛時, 總是想要偷偷地親吻眼前的人, 百般嘗試後總是不斷被各種意外被迫中止, 但卻在這天快要結束時,在廚房裡, 頭頂著暖暖的光暈,她喜歡的初戀, 忽然走到了她跟前, 在她沒有一點準備的情況下, 就踮腳親了親她的唇瓣。這還不是最讓她靈魂輕輕顫抖的,更讓姜寒漁難以忘記的是, 當司唸的那個輕柔的吻離開自己的唇瓣時, 她的雙肩被司念纏繞住,那兩只細細的胳膊搭在她的肩頭,腳背上傳來幾分疼痛, 原來是司念就這麼站在她的腳上,然後, 她感覺到自己的雙眼也被吻住了。
甚至, 她還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這雙眼睛, 如今因為沒經驗切洋蔥被眼淚沾濕,可也是因為這樣,被司念親吻,還被她細細吮吸,將裡面的眼淚輕嘗。
這個動作發生得很快, 結束地也很快,卻直擊靈魂,即便在從司念踩在她腳背上下來後,姜寒漁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可在意識到司念是想要離開時,姜寒漁的反應卻很快,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她的細腰。
她被司念剛才那樣的動作勾得心癢難耐,本是好不容易將在教室裡生起來的那點旖旎的念頭壓制下去,可是現在卻又盡數被司念挑撥起來。姜寒漁就不明白了,明明司念看著是那麼一個讓人覺得乖巧又安靜的姑娘,為什麼總是在做一點戀人之間的親密的事情時那麼勾人?撩撥得她,心旌蕩漾,不能自已。
“姜寒漁……”司念直覺有點危險,她看著如今眼前摟抱著自己的姜寒漁,對上後者那雙眼眸時,忽然之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一樣,張了張口,也是這樣停頓的瞬間,屬於姜寒漁發起來的主動親吻就這樣劈天蓋地而來。
跟像是冰霜一樣的司念截然不同的姜寒漁,親吻也像是她這個人一樣,帶著濃濃的熱烈,她是太陽,而司念是冰霜。這樣的熾熱,像是能將霜雪融化一般。
姜寒漁將司念禁錮在自己跟料理臺之間,她一手換過司唸的腰間,很細心地用自己的手背擋在司念腰際和料理臺的邊緣,不至於讓大理石的稜角咯得慌,氣勢卻又很霸道,半途截獲住司唸的雙唇,細細研磨,還不忘記調侃,讓司念在聽了她的那些話後耳根發紅。
姜寒漁說,司念,你嘴裡有點鹹誒,那是我的眼淚,是不是?
明知道就是,可就是還要仔細追問,好像不讓眼前的人羞怯難安誓不罷休一樣。
如此姜寒漁,司念束手無策。
她閉緊了牙關,抵擋著姜寒漁的“進攻”來表示自己的反抗。可是姜寒漁這時候卻又難得表現出良好的耐心,開始的親吻還有點生疏,可經驗不也是慢慢琢磨出來的嗎?像是現在這般,在姜寒漁反複用舌尖想要撞開司唸的牙關時,一遍又一遍掃過她的下唇,又咬又親,司念眼看著就要堅守不住,放任自流時,姜寒漁另一隻還空閑著的手在她的腰間來來回回摩挲著試探著,讓面前的人加速放棄對自己的抵抗,司念終於還是忍不住低撥出聲。也就是這樣細微的舉動,讓姜寒漁的舌頭,長驅直入。
她被姜寒漁一把抱起來放在料理臺上,身後沒一點可支撐的物件,司念只好再一次伸手將胳膊搭在姜寒漁的肩頭。
這個吻,漫長又帶著十足的旖旎,最後還是在兩人都有點氣息不穩的喘息中結束。
司念感覺自己懸吊在半空的雙腿似乎已經變得發麻,跳下去時,若不是因為姜寒漁在一旁伸手接住她,大約就真栽倒在地了。
“……去切你的洋蔥!”司念感受到腰間屬於姜寒漁掌心的灼熱後,耳根又控制不住變紅,低聲喝道說。
姜寒漁如今是得如所願,怎麼會有半天介意?聽見司唸的“吩咐”,表現得比誰都好,臉上的笑容滿滿,還似乎有點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瓣,她想要的,如今都得到了,還有什麼不開心?
“好勒!”姜寒漁的語氣輕快極了。
司念:“……”
大約是因為兩個人合作的關系,這一頓石鍋拌飯也做的很快。當司念帶著隔熱手套將兩只小小的石鍋端上飯桌,揭開蓋子,朝著裡面放入辣醬,在青色的黃瓜絲、橘紅色的胡蘿蔔絲、紫色的洋蔥絲還有被切片的香菇中都攪拌均勻,旁邊的烤肉也被翻出來,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早已有香味蔓延在整個客廳裡,只參與了前期食材準備的姜寒漁意外極了。從前司念有過小露一手,不過這一次帶給她的震撼更大。姜寒漁坐在位置上,手裡拿著調羹,混合著米飯,將小石鍋裡的蔬菜和烤肉放進自己嘴裡,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烤肉是司念自己做的,自己調變的汁料,在烤箱裡叮了一段時間然後被放進兩人的小石鍋裡。
“好吃!”姜寒漁的評價直白又沒有任何修飾,她豎起大拇指,“以後不可以給別人做飯。”最後姜寒漁還不忘記提出自己霸道的要求。
司念瞪了她一眼,“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她還沒忘記剛才姜寒漁在廚房對自己做的那樣釀釀醬醬的事情呢!現在姜寒漁居然還好意思這樣對自己提要求?
姜寒漁這時候卻是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好不好嘛!”
司念:“……”小狼狗忽然撒嬌要人怎麼辦?司念不知道別人是怎麼處理,反正在她這裡,她最後是無奈嘆氣,當然又再一次姜寒漁得如所願,她點頭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