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前方的車馬游龍,和門口那些互相行著禮打著招呼的才子佳人們,他感覺自己怎麼也不可能融入進去。
他以前在京城,青年才俊的各類聚會他沒少參加,但他從來不去那些文人士子的宴會。
為啥?
因為他老爹是武將,他也是勳貴子弟,將來入朝也是武官,和這些文人墨客生來就聊不到一塊去。
文人聊風月,誦詩文,而曾酒星他只會談兵法,較騎射。
他此時已經有些打退堂鼓了。
而夏存感覺好不錯。
不就是混進了兩個哈士奇嘛。
沒聽說過哈士奇其實是狼王的嗎?
不說曾酒星,就說他。
他完全可以說一句,在場的諸位,都是樂色。
九年義務教育讓他有了這份自信!
“初存,要不咱們還是走吧,這兒也沒啥好玩的。”曾酒星提議道。
夏存揚了揚眉梢,斜視他。
“說來的是你,現在說要走的又是你?來都來了,幹嘛不進去?走著!”
夏存雙腿一夾身下駿馬,緩緩向琴瑟居走去。
“兩位公子,琴瑟居地兒小,不適合行馬,還是由小人將貴寶馬牽起馬鵬好生招待吧。”
“行!”夏存兩人從善如流,翻身下馬,將馬韁遞給這位門衛以後,就跨過門檻走進了琴瑟居。
進門後,穿過不大庭院後,就是一處會客廳堂。
此時廳堂中聚集著眾多的身穿儒家學子服的青年,他們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指點琴潭。
夏存耳尖,聽到了他們在說啥白丹寶貴,要想盡辦法用音律打動琴瑟魚。
關於琴瑟居這裡的琴潭,夏存在藏書閣的雜記中看到過,聽說這琴潭裡的琴瑟魚頗為奇異,能聽說音律的好壞,好的便贈以能夠助人突破境界的白丹,壞的就用魚尾拍出水花表示不滿。
夏存願意來這兒琴潭會湊熱鬧,就是想瞅瞅這白丹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真的能幫人突破境界嗎?
“聽到了沒?”夏存撞了撞曾酒星的肩膀,問道。
曾酒星微微頷首,他現在感覺渾身有些不自在,生怕有誰眼尖認出了他來。
不過就他現在這個體態,估計別人就算認出來了,也會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以前方國公府的殺戟小將如今胖成了這樣,換誰也不敢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