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嶺鎮向西,祁門鎮向東。
一條官道之上。
夏存駕著馬車從平整官道之上駛過,而此時,向他迎面而來的是五位騎馬的劍客。
這五人皆穿黑底劍紋金邊的心教之服。
夏存眼瞳一縮,暗感不妙。
青城門的事才發生沒多久,他很清楚,心教這個門派定然不會是什麼善類。
所以直覺告訴他,這次青瓦觀滅門就是心教所為。
不過沒有證據,他也不能武斷。
當兩方漸漸駛近,一個骨架高大,但臉頰消瘦的青年人橫馬攔在了路中間。
“這是胭脂味兒,看來我運氣不錯嘛。”尚庭眯著眼嘿嘿一笑,腹中邪火又燒了起來。
陳華搖頭笑了笑,說道:“那你快點兒,三息時間夠不?”
曹謹皺眉瞪了這兩人一眼,呵斥道:“任務在身,別節外生枝。”
他警惕的盯著坐在馬車前的夏存。
這個小道士他見過,就在那家同福客棧裡。
在同福吃火鍋的時候,他作為長年練劍的劍客,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這個道士身上的那股鋒利的劍道氣息。
但這才隔了長時間,他竟然感受不到這個道士的劍道氣息了。
這時尚庭不在意的淡然一笑,翻身下馬,朝停下了馬車的夏存走去。
他嘴裡說著:“遇都遇到了,還是試探一下吧,要是那小孩就藏在馬車裡呢?”
曹謹也沒有阻攔,不屑的看著這個好色之徒。
夏存拉著馬韁繩,皺眉喊道:“兄臺,為何攔我去路?”
尚庭搓了搓手,朝夏存和善一笑,問道:“小道長,我們五人是心教弟子,只是想向你打聽一下,是否見過我們的小師弟。”
夏存鬆開了眉頭,心底卻越發警惕了起來。
看來青瓦觀有七成可能是心教做的。
夏存下車拱手道:“不知兄臺師弟有何特徵,若是我見著了,定會知無不言。”
陳華也湊了過來,說道:“十二歲模樣,長相清秀,穿著一身青色道袍。”
“十二歲的小道童嗎?實在不好意思,我從杭州來,一路上沒有見過。”夏存搖頭道。
而此時,他注意到了那個高坐馬上,長著國字臉的中年男人。
那人明顯易容了的。
易容手法和那天在同福客棧喝火鍋湯底的人一模一樣。
看來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