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捕頭啊。”執白棋的白衣男子聲音溫潤,心情平和,好似沒有聽出常歡的言外之意。
“你要知道你的身份。”常歡提醒道,不滿已經寫到了臉上。
“身份?盜聖?還是花門客卿?”白衣男子輕輕笑道,嘴角上揚,好似微笑,又有些嘲諷的意味。
“哼,你還知道自己是花門的客卿啊?”常歡冷哼一聲,“我作為你的上司,難道還不能悔幾步棋嗎?”
“不能。”盜聖白知行執棋下子,完全不打算給自己的上司面子。
一看白知行這副模樣,常歡氣憤的一掌將棋盤掀了。
白知行面不改色,淡定的坐在凳子上,將右手伸出五指輕動,將地上的棋盤攝來擺回了桌面,黑白棋也都吸起來分開了,然後放回了兩個棋簍。
常歡耍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白知行早就習慣了。
這位花門總捕就是典型的人菜癮大還愛耍賴的臭棋簍子。
這偌大得京城裡,還真沒幾個人願意陪他下棋。
呃......
白知行就挺願意陪他下的。
虐菜的感覺是真滴爽......
此時一個身穿荷花錦衣的青年提著劍走進了後院。
青年面容清秀俊朗,身材高瘦,最明顯的特徵就是眉心長了一顆痣。
這一顆痣不僅沒有影響他的顏值,更是讓他多出了一種特別的氣質,格外吸引女子的眼球。
“師傅,白先生。”青年抱拳行禮。
“正陽啊,人抓回來了?”常歡笑著對著徒弟點了點頭,然後又坐回了石凳上,打算和白知行再對弈一局。
“嗯,只不過那犯人身體不完整了。”蒲正陽剛從晉州抓回了一個先天初期修為的採花大盜。
當他找到那個淫賊的時候,那人正掏出兇器準備行兇。
蒲正陽一個不小心,就一劍把那作案工具給斬斷了。
這純屬意外,絕對不是故意的。
“人沒死吧。”常歡再次執黑棋先行,白知行無所謂的將白棋簍拿到了手邊。
“暫時沒死。”但過個兩天會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就不知道了。
常歡聽後,點了點頭,“沒死就行,反正這個淫賊簽字畫押後就要送去醫府給那些先生教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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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傅,我先走了,您慢慢下棋。”蒲正陽來這裡覆命以後,暫時可以休息兩天了。
“別走啊,來幫為師看看,這步該怎麼走。”常歡把蒲正陽攔了下來,想讓徒弟當外援。
“觀棋不語。”白知行在旁邊面帶微笑,四個字直接把蒲正陽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常歡這個做師傅的不會下棋,但蒲正陽卻是棋道的高手。
蒲正陽的叔叔蒲濟生是大華棋藝國手,所以蒲正陽他從小跟著叔叔學習棋藝。
如今他的棋藝也就比他叔叔弱上一籌。
這要是讓蒲正陽指點了常歡,那白知行還怎麼虐菜?
說不定他堂堂盜聖,這局對弈還要輸給這臭棋簍子呢。
所以他直接出聲威脅,不準蒲正陽幫忙。
“正陽,別怕他,我......”常歡還沒說完話,白知行就直接打斷,想要先把蒲正陽支走。
“正陽,我收到雲深那邊送來的訊息,郢州青城門的門主燕立君死了,你去調查一下吧。”
白知行直接給蒲正陽派發任務。
蒲正陽聽到後驚訝了一下,然後看著自家師傅等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