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男子努力把自己縮小,他只是個可憐弱小無助的殺豬匠啊,千萬別殺他,別殺他,別殺他。
“收你來了啊,趕緊收拾收拾跟著咱們軍人同志走吧,我告訴你,這次你們真的完蛋了。”
這才是真正的大地震,市一醫院裡面藏著邪教窩點,還供奉邪神,這件事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被趕下臺去吃牢飯。
這可是個大突破。
廖東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尋常,他讓人回去叫人,把這間房間封鎖起來。
瘦高男子滿心絕望。
不是說安排得萬無一失嗎?
不是說蘇梅懷孕了身手不如從前很容易就抓到嗎?
為什麼蘇梅會帶著一小隊軍人忽然出現在他背後。
瘦高男人原本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殺豬匠,他以前一點也不瘦,因為有一手殺豬的本事在他們縣裡的肉聯廠工作,吃得又高又壯。
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他丟了肉聯廠的工作,又結識了一名叫老酒的中年男人,在老酒有意引導下信了血煞神進了血煞教,成了祭祀時給人放血的那一個。
剛開始待遇其實挺不錯的,頓頓有肉有酒,他一開始有點不適應,畢竟豬和人有很大的區別,每次給人放血的時候對上對方渴望活下去的眼神他都下不去手。
後來在邪教徒有組織有預謀的洗腦下,那點不忍心消失殆盡,放血放得相當嫻熟,成了血煞教的骨幹成員。
只是最近這幾年國家對邪教的打擊力度越來越大,他們天天東躲西藏的,待遇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又高又壯的殺豬匠變成了瘦高個。
現在被抓,連瘦高個都做不成了,估計要成那壇子裡的灰。
想到這裡瘦高個嗚嗚哭了起來。
蘇梅在看牆上的刑具,聽見哭聲詫異地轉頭看過去。
“”“好好的你哭什麼?”
“我命苦啊,哭兩下怎麼了?”
“你命苦什麼,被你殺的那些人哪個不比你命苦,他們還沒地方哭。”
“你懂什麼!”
蘇梅的話戳到了瘦高男人的痛處,“你們這些有錢人,生來就什麼都有,懂底層人的痛苦嗎?小時候一頓飽飯都沒得,好不容易一個媳婦,媳婦瞧上了我的廠長,跟他跑了,我兒子不是我兒子,我女兒不是我,最後我工作還丟了,被所有人看不起,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所以呢?”蘇梅挑了挑嘴唇,“你的苦難是殺害別人的藉口嗎?是他們害你如此嗎?你這個懦夫,不敢找綠你的那個人報仇,把仇恨報複在無辜群眾身上,你還理直氣壯了。”
蘇梅不能理解這些人的腦迴路。
她也經歷過苦難,她也痛苦過,但她從沒有怨恨這個社會,也不會把自己的恨意加在無辜人身上,誰害的她就找誰報仇。
“被你殺害的那些人中,多是弱小的婦女和兒童,你把自己內心的 不堪都報複在他們身上,你就該下十八層地獄去懺悔。而不是在這裡大喊你有理由你也是被害者,你這個卑劣懦弱毫無擔當和勇氣的。。。不不不不,你都稱不上男人,不過是個臭蟲,生活在臭水溝裡的臭蟲。”
“你閉嘴,閉嘴。”
瘦高男人被罵破防了,抄起旁邊的殺豬刀向蘇梅砍去,被蘇梅輕松躲開,一掌劈在他拿刀的手上。
殺豬刀掉落在地,瘦高男人倒在地上慘嚎不止。
廖東咧了咧嘴角。
蘇梅這嘴啊,死人都要被她氣得從土土裡爬出來。
偏偏蘇梅還身手了得,一身奇力,死人也奈何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