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是老三,就算父母再怎麼寵陳老二,對他的關心和照顧一點都沒有少。
反倒是大哥是最受虧待的那一個。
不僅從小要讓著兩個弟弟,家裡的髒活累活都是他做,好不容易考上的工作為了給陳老二遮掩醜事讓了出去。
大哥下鄉那幾年,他終於體會到事事要讓著陳老二的心酸,所以會在大哥一家離開後毫不猶豫跟著離開。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陳老二會做出這麼混賬的事,去賭博,被人下套,欠下了近一萬塊的賭債。
一萬塊啊。
他工作一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存到這些錢,就被陳老二輕而易舉輸出去了。
現在房也賣了,其他多說無益,他要保證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
“媽,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賣房的錢除了給老二還債的,剩下的那些你們要分我一半,我可以接你們去我那住,但老二父子兩個我不會管。”
蔡老師沒吭聲,垂著眼等三兒子繼續往下說。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賣房的錢我不要,我可以每個月給你們三塊錢當做養老錢,其他的什麼我不會管,你們的身後事我可以負責。”
蘇梅一邊吃飯一邊聽收音機裡播放的新聞。
沒有聽到她想聽的,賭氣地把收音機摁暫停了。
沈清秋和沈柔對看一眼,用眼神慫恿對方先說。
沈柔放下飯碗,小聲說道:“蘇梅,我哥可能太忙了才沒往家打電話。”
“嗯,我知道,我沒等他電話。”
蘇梅撂下碗回了房間。
明天她要進山繼續去挖掘古墓了,就算沈知秋往家打電話她也接不到。
蘇梅坐在書桌前,拿出筆和信紙開始寫信。
第二天蘇梅揹著大包出了家門。
沈清秋把人送走,嘆了口氣說道:“這倆孩子,處個物件天南地北分開兩地,也太難了。”
沈柔也嘆氣,秀氣的眉毛緊緊皺著。
她也是和物件分開兩地的人,也很難。
她物件還是一消失就幾個月沒有訊息的那種。
有時候她也會自我懷疑,這樣的物件留著有什麼用,需要他陪在自己的身邊都不在。
然後又會自我唾棄。
人家是去保家衛國了,沈柔同志的思想覺悟還不夠啊,整天在這裡兒女情長像什麼樣子。
就一直這樣來回拉扯。
一邊擔心他受傷,一邊又埋怨他沒陪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在自我和解。
整得跟個精神分裂症患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