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給總部發了求援訊號,我去把人引開。”
“我,我去。”
戰友拉住了他。
廖東扯開他的手,說道:“你在這兒等救援,我不會有事。”
對面的人數是他們的幾倍,單獨一人去引開追擊會面對什麼,不言而喻。
廖東沒有遲疑,跑上山坡,把地上的血跡都用腳擦掉。
然後割破自己的手指,把人引向另一邊。
天黑了。
廖東靠在樹幹上,抬頭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
血順著指尖一滴一滴滴在雪地上,血滴漸漸彙聚成小股的血水。
他剛才拼著重傷換走敵人三條命,要是就死在這兒也值了。
阿媽有廖西照顧他不需要擔心,自己的撫卹金可以讓他們好好生活很久。
還有一個人。
想起那個漂亮得像小兔子一樣的姑娘,廖東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幸好什麼承諾都沒許下,沈柔不必等他,自己死了就死了。
挺好的。
“嘭嘭嘭。”
遠處傳來的槍聲。
廖東豁然抬頭,眼裡迸發出希冀的光芒。
支援來了。
他拖著重傷的身體往槍聲傳來的方向挪動。
只要能活著,就不可以死。
在失血過多昏迷前,廖東模模糊糊看見有人朝他跑過來。
看清楚軍裝的顏色和胸口的紅色五角星,他放心地暈了過去。
許光明大步走進軍區醫院。
“廖東怎樣了?”
“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正在重症病房觀察。”
“好。”
這次任務他們犧牲了三名英勇計程車兵,但整整帶走了對方十二人,重傷對方五人。
其中廖東一人就殲滅敵方七人,有三人是被弓箭射中要害斃命。
廖東利用地形把敵人引開,給了那名重傷的戰友喘息的空間。
他在山裡和敵人打遊擊戰,逐個擊破追擊的敵人,最後自己重傷倒下。
許光明來到廖東的病房外,看著病床上戴著呼吸機的人,沉聲道:“一定要確保廖東同志身體不留下隱患,這可是咱們的大英雄。”
也是一把待開刃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