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我警鈴大作:怎麼回事,這曖昧的場景、這曖昧的話,他不會也想潛規則我吧?!
這這這、這不對吧,先不說我有沒有這種斬男魅力,大家不都說程冰跟漠總情比金堅嗎?
我努力擠出微笑:“總裁夫您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推辭。”
程冰扶著額角,柳葉般的細眉微蹙,好似在承受醉酒帶來的眩暈:“那你開車送我回家吧,漠莉還在家等我。”
聯邦的懸浮車雖然多為自動駕駛,但出於安全考慮酒後不能單獨乘車。
我有些遲疑,程冰也用懇求的目光望著我。他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因為養尊處優、保養得當,仍舊有種風韻猶存的魅力。
似乎是擔心我多想,程冰淡淡一笑:“你怕什麼,我男兒漠莉就比你小幾歲,我這個年紀都可以當你爸爸了。”
“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比漠舟對我更有吸引力?”程冰眉梢一挑,晚宴昏暗的燈光將他襯託得風情萬種,絲毫沒有平日那般潔白純粹。
“沒有沒有沒有——”我趕忙擺手否認,這種話可不敢瞎說,我一個勤勤懇懇的愉樂圈打工人,真的不想成為你和漠總pay中的一環啊。
我咬咬牙,既然程冰都這麼說了,再拒絕反而顯得自己問心有愧似的,於是我猶豫一瞬便答應下來,甚至沒有細想,為什麼程冰家大業大,出席晚宴卻沒有專職司機接送。
他放下刀叉,沖我招招手後神態自若地起身離開。宴會廳本身燈光就比較昏暗,我跟在程冰身後悄悄退場也無人發覺。
在停車場找到程冰的車後我坐上駕駛位,程冰落座後排。
聯邦的駕照考試比較容易,所以我在練習生時期就拿到了駕駛資格,只有像路瑜那樣喜歡開古董車的人才會去考取手動擋的駕照。
第一次當司機還有點緊張,畢竟拿到駕照後我還沒有什麼機會上路,車載光幕已經自動設定好了目的地和路線,我只要確保懸浮車正常行駛就行了。
漠總的家在近郊,不一會兒就到了。她家比多林家低調許多,就是富人區常見的帶花園和後院的獨棟別墅,車子停進地庫後我要上到一樓才能出去打車回宿舍。
然而剛一上樓我就被程冰攔下:“坐下喝杯水吧。”
他這時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醉意,像普通的男主人那樣熱情地招呼我,同時將一杯溫水遞過來。
我盛情難卻,只好接過來喝了一口。剛想放下杯子告辭,程冰卻一邊唸叨著“漠莉?漠莉?你在哪兒呢?爸爸回來了”一邊進了起居室。
這下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在沙發上坐下小口小口地喝水,準備等程冰出來後打個招呼再離開。
誰知一會兒的功夫,我的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睡意突然鋪天蓋地襲來,徹底失去意識前我還在犯嘀咕:雖然最近很缺覺,但我的睡眠質量也沒好到能隨地大小睡吧……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自己的床上蘇醒的,坐起身後半天才緩過神來,心髒也突突直跳,四肢虛軟無力,好像前一晚沒休息好似的。
從開始做練習生後我基本沒再出現過這種亞健康的狀態,難道做銷售這麼累嗎?
而且非常奇怪的是,我明明記得自己是在漠總家裡睡著的,怎麼一睜眼反而在宿舍?
中間缺失了部分記憶讓我覺得渾身難受,我點開終端試圖尋找線索,發現昨晚顧哲給我發了一條簡訊:該回宿舍了,你人呢?
我則回複她:我有事先走了,晚點自己回宿舍。
顧哲那邊也沒察覺有什麼問題,於是回複我:ok,注意安全。
我抓抓頭發,這是我發的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無論是發給顧哲的簡訊還是昨晚的事都太可疑了,想到這我立刻掀開被子,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檢查自己的身體,萬幸沒有發現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