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
拍完定粧照今天劇組的行程就結束了,我坐上保夫車回到公司跟顧哲她們彙合,準備參加下午的愉樂盛典。
愉樂慶典由聯邦影響力最大的時尚雜志主辦,藝人們都以登上這個雜志的封面為榮。慶典不只邀請明星,業內人士也非常多,對於尋找合作機會的愛豆演員來說是個不錯的刷臉平臺。
我到公司的時候顧哲她們已經差不多準備完畢,雖然我上午也有拍攝工作,但愛豆粧和演員粧不太一樣,前者強調舞臺效果,需要扛得住死亡打光;而後者則更追求自然靈動,粧容不能蓋過演員本身,所以嚴泓還得給我改粧。
別的還好說,就是嚴泓看見我的新發型時難受了半天,她從抽屜裡找出才買的發繩和發帶,語氣哀怨:“姜穆繁你知道我挑了多久才挑中這些嗎,你這頭發說剪就剪了……”
我趕忙安慰她:“沒辦法,拍戲需要嘛。再說了我是女愛豆,你給我準備這麼多發繩幹嗎?”
嚴泓摸著我的發尾嗚嗚嚶嚶的:“還不是因為你頭發長,在我心裡你可比男愛豆更適合長頭發。這下好了,全白買。”
說著她拿著發繩在我頭上比來比去,想看看還有沒有紮起來的可能。可惜我的頭發現在層次感十足,硬是紮起來絕對不好看。
我想了想道:“那不如送給男團用吧,公司最近不是剛好要出個新男團嗎?”
嚴泓用夾子把我的頭發夾起來,動手改眼影:“那不行,這些東西用的都是女團的預算,不能白白送人啊。”
我隨口道:“那你跟他們換換唄。”至於能換來什麼我就不清楚了,按理說男團那邊的東西女團應該也用不上。
沒想到嚴泓兩眼一亮:“有道理啊,阿穆你真是個聰明蛋。”
改完粧之後嚴泓就拿著那一兜子發繩跑了,沒想到還真讓她換回來一些東西。
我看著那雙蕾絲手套頭皮發麻,這玩意兒我在舊世界都不戴的,又剌手又礙事。嚴泓卻一臉興奮:“換到好東西了!阿穆你戴上吧,今晚的表演絕對迷死夢男們!”
我:婉拒了哈。
可惜胳膊擰不過大腿,我最後還是戴上了這副手套。嚴泓非常滿意,直呼我在無性別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我小聲嘟囔:“什麼無性別,不是男人用的東西放在女人身上就能叫無性別了,女人不管穿什麼用什麼都是女人,性別又不靠這些外在的東西定義。”
我換完打歌服後趕緊登上保夫車,剛一上去顧哲就開始歡呼鼓掌:“哇哇哇,阿穆頭發剪短之後變得更有女人味了!”
路瑜坐在自己常坐的單人座上把我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番後才吐出幾個字:“順眼多了。”
原來她不喜歡我長發啊。
保夫車開得平穩,很快我們就到了盛典的會場,到場明星根據場務給的名單表,按順序走完紅毯才能進場。
先走紅毯的是男明星,因為他們的禮服多半比較“清涼”,我們所在的城市晚上不穿外套肯定會冷,更別說他們穿著這種露肩、露後背、露胳膊腿的衣服了。
我在候場處看著男明星們提著十幾斤重的裙擺、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於寒風料峭中敬業地舒展自己的肢體,面不改色地擺出迷人的pose,不由心生敬佩。
安祈給出了合理的評價:“禮服這麼貴,布料那麼多,但是做出來的衣服既不適合夏天穿也不適合冬天穿。”
“我死也不會穿成這樣出來的,”顧哲也跟著附和,“大半個後背都露在外面,連個小披肩都沒有,一不小心還容易踩到裙擺,為了美打扮成花瓶一樣真是太累了。”
程英拍拍安祈的肩膀,微笑著解釋:“這就是美麗‘凍’人。男生愛美,露膚度越高身材比例就顯得越好,會這麼穿很正常。”
說話間天色慢慢暗下來,氣溫也隨之降低。我們等待的時間有點長,雖然打歌服都是長袖長褲,但多少有些冷意。
這時顧哲打了個噴嚏,蘇城默默從左邊的兜裡掏出一個暖寶寶塞進顧哲的手裡,後者驚訝道:“你怎麼還帶這個了?兜裡裝得下嗎?!”
蘇城不語,又從右邊的兜裡掏出來一個遞給我,我看著她毫無裝過東西痕跡的口袋,在心裡對聯邦的女裝豎起了交疊的食指和中指。
太蒂了,連禮服都這麼能裝這麼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