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男應該是這家店的老闆郎,他熱情地給我推銷起了面前的口紅:“亞歷山大的秘密最近賣得可好了,斷貨好幾次,我敢說只有我家色號才這麼齊全。”
“而且完全不用擔心成分,你也知道的,她家是國民大品牌嘛。很多妹妹覺得顏色重的口紅蹭到□□對身體不好,哥哥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這回事,都是純植物萃取的色素,純天然無傷害,你們就放心親熱吧~”
老闆郎說著就要把口紅往我手裡塞,我第一次覺得口紅是這麼燙手的東西,他說的話聽著就離譜,什麼人親熱會用到口紅啊!
“顧哲!”情急之下我趕緊搬救兵,顧哲聞聲拉著蘇城就來找我。
我看到她們後鬆了一口氣,急忙用眼神求救:救救我救救我。
誰知顧哲不僅不幫忙,反而指著我哈哈大笑:“阿穆你怎麼像個被強迫的良家夫男一樣啊,哈哈哈哈!!”
我又急忙望向蘇城,希望她能幫我擺脫困境。
蘇城確實很有實力,只用一句話就讓老闆郎立刻把我們送出門:“我們還是未成年。”
沒想到蘇城這家夥平時看著老實乖巧,實際上張嘴就來,說謊臉不紅心不跳——我們四個是實打實的成年人。
從店裡出來後我神色萎靡,顧哲攬住我的脖子逗我:“怎麼了阿穆?”
我悻悻地瞥了她一眼,決定跟顧哲絕交五分鐘。然而顧哲可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她晃著我的肩膀不停地念叨:“阿穆理理我,理理我啊。”
我看向蘇城,指著顧哲道:“你管管她。”
蘇城無奈地搖搖頭:“管不了。”
我又看向路瑜:“你把她扯下來。”
路瑜:“……再走一百米就到了。”
我認命,拖著個掛件往前走。
不遠處有個建築風格獨樹一幟的小複式,第一眼看到我就覺得那是路瑜的家。
果不其然,我們在這棟房子前站定,路瑜用終端碰了一下電子鎖後院門就開了。
“到了。”
路瑜的家不大,但是從外面看裝修應該是下了功夫的,簡潔的灰白配色讓房子看上去十分典雅,和路瑜一樣有個性。
進門後家裡沒人,我們換了鞋跟著路瑜去二樓的影音室。
路過客廳時我看見牆上掛著一張合照,看著只有四五歲的路瑜被一個化著粧的漂亮女人抱在懷裡,兩個人臉上都是甜甜的微笑。
沒想到酷姐還有過這麼軟糯的時候。我在心中暗暗覺得好笑。不過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但我很確定自己在新世界沒見過她。而且她化了粧,這在新世界很少見。
一旁的裝飾壁爐上也放了一張合照,是手裡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的路瑜,照片上的她比現在看著稚嫩一些,但已經初具酷姐雛形,一旁還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高壯女人,看起來和牆上照片中的女人不是同一個人。
我還在思考她們之間的關系,結果一抬頭就看見路瑜扶著門框靜靜地望著我,那雙黝黑的雙眸透著犀利的光,房間裡沒開燈,窗外自然射入的光線照得她神色晦暗不明。
被抓包了。我暗叫不好,灰溜溜地從她面前躥進房間。
顧哲跟蘇城挨著坐在大沙發上,我看了一圈,最後窩進角落的懶人沙發,路瑜進來後關上門開啟光幕。
這還是我第一次跟朋友們看這種東西,我知道在舊世界很多男生會湊到一起看黃片,在學校的時候他們也會聚在一起說些“成人”話題,然後發出一陣惡心的笑聲。
那種片子將女人性化、物化,只有男人在意淫中達到高潮。不少國家還將色情影片列為合法,加劇了對女性的剝削。
我皺著眉望向光幕,暗暗祈禱新世界能有所改變。
旁邊的顧哲小聲跟蘇城嘀咕著,一臉的興奮,結果當光幕上出現“性教育”的字樣時,她立刻失望道:“路瑜,你放錯了吧?我們不是要看性觸發點的變態嗎?”
“沒放錯。”路瑜淡淡道。我看向她,發現對方也正望著我,彷彿這個片子是為我放的一樣。
蘇城小聲安慰著顧哲:“好了,就當複習知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