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開他的袖口,她的手背就?覆上層溫熱,她將手心?翻過來,藉著他的力道順勢坐了起來。
等坐起來後,便立馬撒開他的手。
被人借完力就?扔的齊珺:“......”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不著痕跡地收回手。
顧盼姿快速理了下事情發展脈絡,先?是發問:“春來,你說蒼玄侍衛誣告?那如你所言,今日之事的真相又是如何?”
春來聽是小枝問話,心?下安定幾?分,抬起頭挺直腰桿道:“我雖與你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但你竟然不知羞恥,光天化日就要與我做那茍且之事,我?一時沒把持住才會那般...小枝啊小枝,你快與王爺說說,這都是誤會!也罷,出了這檔子事,我?娶你便是,你又何必鬧得如此難堪?”
顧盼姿聽他這不要臉的一席話,直直愣住,差點沒嘔出心?頭的血,怒極反笑道:“你既說我?勾引你,那為?何我會掙紮?你脖子上的傷就?是鐵證,況且既然是我?勾引你,為?何這催情.藥進的是我?的肚子,而不是你的肚子?且我今早高熱,連床都爬不起來,又如何勾引你?”
春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強詞奪理地開口:“你掙紮也只是為了增加情.趣罷了,況且你是個寡婦,缺少男人滋潤,即便是發著高熱也不肯放棄做茍且之事,分明是浪到骨子裡。不過我既與你定情,我?就?會對你負責,但你既是個寡婦,正妻之位就?別想了,給我?做妾也還?是可以的。”
顧盼姿怒到極致之後,反而就?不怒了,有些好笑地開口:“做妾?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
相比顧盼姿笑著的面?容,齊珺的臉色就?顯得?凝重了,他道:“春來自是不配。”
他都沒有起這個心?思,春來一賤奴哪裡?來的膽子?
被齊珺一錘定音的不配,春來瞬間卡殼,直挺挺的胸膛也彎了下去。
顧盼姿問:“你說來說去,都沒有說到藥上,這藥你要作何解釋?”
藥自然和?玲瓏牽扯上,春來不說恐怕是要保玲瓏,不過她這次遭了這麼大的難,玲瓏她斷斷是不會放過的。
春來嘴硬地開口:“我?不知道什麼藥,你渾身滾燙,我?還?以為?是你高熱的緣故,哪裡?能夠想到是藥物所致?興許是你自己給自己下藥,等你我?水到渠成,你就?可以逼我?娶你。”
顧盼姿平息下去的火氣又瞬間被點燃:“你以為?你將一切都推到我?頭上就?可以全?身而退?你堂堂加害者憑什麼能夠用施捨的語氣,對我?這個受害者說話?當你企圖侵.犯一個姑娘後,不是自責悔過,而是顛倒黑白,再故作姿態地娶那個給你差點給毀了的姑娘?!”
“你算是什麼東西?你又憑什麼?”
她的語氣上揚,質問擲地有聲,乃至於說完最後一個字,就?劇烈咳嗽起來,顯然是用力過度。
齊珺見不得?她這個樣子,本來查一查也是做個樣子,沒成想到把她給氣著了,那還?查什麼查?他冷聲道:“來人,春來行為?不軌,侵犯未遂,將人拖出去!”
“別!”顧盼姿抓住他的手臂,有些急切地開口,“事情還?沒完呢,他還?不能走,王爺說要給我?公道給我?清白,我?不要這樣不清不楚的公道,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公道!”
直接將春來定罪固然解恨,但若這般定罪,傳出去也只會讓人覺得?是王爺偏袒她,是她在仗勢欺人胡作非為?。
齊珺沉眸:“本王說出的話,便是公道。”
顧盼姿腦中?的某根弦始終崩得?緊緊的,她道:“可又該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王爺何不讓奴婢為?自己辯駁一番?”
齊珺斂了斂眸光,語氣放輕道:“你說吧,本王聽著。”
她這才看向春來,將心?中?猜測問出:“春來,你今日這麼做應該是受人指使吧?”
春來趕緊搖頭:“沒有!”
顧盼姿道:“你先?別急著否認。我?與你不過昨日才相見,第一面?你便認出我?是小枝,若果不是之前有人向你指認過我?,或是給你看過我?的畫像,你不會這麼篤定。”
“你和?你背後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敗壞我?的名聲,讓我?不得?不嫁給你。為?何下藥便是如此,因為?你背後的人覺得?我?想要嫁給王爺,不會嫁與你,所以你們才會給我?下藥。”
“你們是想今日動手,我?的房門沒有鎖,任何人都可以進入我?的房間,只要你背後的人將藥嚇到我?茶水裡?,我?必然中?招。這時你再出現,事成之後我?也就?不得?不嫁於你了!”
“可是,你背後的人沒有料到我?今日居然在屋裡?。她本想等我?離開房間偷摸下藥,但見我?發著高熱,身體不適,她便改變了主意?,直接將你喚來,又怕我?不配合,便親自動手餵我?喝那催情.藥,是也不是?”
春來張大嘴巴,震驚地看著她,沒想到她居然把整個計劃以及突發情況全?部都描述出來,彷彿親耳聽見了般。
這個小枝,好生可怕!
顧盼姿看到這幅樣子,便知她說對了,冷哼一聲道:“你背後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早進我?屋門的玲瓏,也正是她餵我?喝的催情.藥!”
“春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