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皮無賴
對方居然是當初葛家村收地時,鬧事的老孫頭。
雲雲微微蹙眉,她不明白,她已經將賣地的錢給老孫頭了,為何老孫頭會突然出現在茶水館外鬧事,而且他手裡還抱著一個牌位是什麼意思?!
這時,樓下的老孫頭繼續哭訴道:“雲掌櫃為了修建茶水花園,居然來我們村強行買地……她和村長聯合串通收走了我家的地,活活氣死了我爹呀!”
“爹!你死得好冤枉啊……兒子沒用,不能給你報仇啊!”
圍觀群眾聞言,紛紛議論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人說得是不是真的?”
“人家親爹的牌位都抱過來了,難道還有假?”
“早就聽說了雲掌櫃修建的茶水花園是在葛家村徵的地,只是沒想到她行事如此不講仁義,居然強行佔地,活活氣死了人家的親爹!”
“可不是嘛。葛家村那一塊地,好多商戶掌櫃都去問過,結果都是無功而返,我還當雲掌櫃哪兒來得這麼大的問題,居然能夠說通葛家村的村民,原來竟然是她買通了村長,壓榨村民!”
“如此昧良心的事都敢做,雲掌櫃為了賺錢,簡直是不擇手段啊。”
“這些商人講什麼良心?我看今日這麼一鬧,她的茶水花園還怎麼開業。”
人群中不僅有一些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還有一些是雲雲的同行,他們見有人針對雲雲,哪兒管事情的真相,只一個勁兒的火上澆油。
聽到這兒,雲雲算是明白了。她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老孫頭,對方竟因為收地的事訛詐上她了。
如今正是茶水花園開業的前夕,口碑對於雲雲而言是極為重要的,若是因為老孫頭的汙衊,傳她欺詐葛家村的村民,強行徵地,那就得不償失了。
雲雲必須要解釋清楚。
她慌慌張張穿了衣服下樓,正撞見初月一臉著急地要開啟茶水館大門。
“姐姐,你被吵醒了。”初月看著雲雲擔憂道:“姐姐,這人明顯是在汙衊你,我出去趕走他……”
“沒用的,他既然敢來,又豈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夠應付得了,還是讓我去吧,你不要露面。”雲雲拍了拍初月的肩膀,率先開啟了茶水館的門。
門外,老孫頭正被人群圍在中間哭訴,聽見開門的聲音之後,他的哭訴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了雲雲。
“老孫頭?”雲雲冷笑一聲:“葛家村的地,我是透過正規手續徵買,你現在到茶水館的門前哭訴,到底是想做什麼?”
“她在說謊!她在說謊!”老孫頭激動地指著雲雲向圍觀群眾控訴道:“明明是她串通村長強行以低價買了我的家的地,這才活活氣死了我爹!”
雲雲微微蹙眉,隨即拿出了當初征地時,老孫頭親自簽字畫押的地契,“你看清楚了,當初這地契是你親自簽字畫押的,可沒有任何人逼你。”
“至於你爹是怎麼死的,只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別想三言兩語賴到我頭上!”
然而,雲雲解釋的話卻只換來老孫頭更加變本加厲。
老孫頭憤怒道:“雲掌櫃逼死了爹,難道還不敢承認嗎?!如果不是你強行徵地,我爹怎麼會死。”
“爹啊,如今害死你的人還在逍遙法外,你在天之靈該如何安息啊。”
說罷,老孫頭又是一陣哭訴。
雲雲聽得有些心煩了,她厲聲道:“老孫頭,如果你真覺得是我害死了你爹,或是我強佔了你家的土地,那你大可以去官府告我,何必在這兒惺惺作態,汙衊我的名聲?!”
“報官?誰不知道你雲掌櫃有錢有勢,還跟新上任的官老爺認識,我報官有什麼用?我報官我爹就能活過來嗎?!”
老孫頭紅著眼睛看著雲雲,激動道:“如今我爹死了,你也別想好過,你想舒舒服服地繼續做生意?做你的春秋大夢!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們一起同歸於盡!!”
雲雲對付老孫頭這種無賴簡直毫無辦法,又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趕走他——畢竟,老孫頭只是佔住了茶水館門口的街道,並沒有在茶水館門內,這裡嚴格算起來跟雲雲沒關系。
“哪裡來的潑皮無賴?”王娘子在隔壁酒樓聽到了動靜,跟著出來了,她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抱著牌位的老孫頭。
王娘子做了多年的生意,與老孫頭這種人打了不少的交道,自然知道他想幹什麼。王娘子不屑道:“說吧,你想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給你,別在這兒壞我家妹妹的名聲了。”
雲雲連忙王娘子道:“王姐姐,別給這種人錢,否則他只會得寸進尺。”
王娘子不贊同道:“雲妹妹,我們這是花小錢擋大災,你別忘了,茶水花園就要開業了,總不能為了這種人壞了自己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