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看著雲雲道:“雲兒,你一定要跟我如此生疏嗎?”
聞言,雲雲連忙搖了搖頭,只得在徐晏的堅持之下改了稱呼。
“大人……”雲雲剛說完,又立刻察覺到不對,咳嗽一聲道:“徐晏……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今日多謝你為我解圍,改日若是你得空,便來我的茶水館坐坐。”
雲雲的茶水館在城中出了名,先前有不知多少達官貴人想要巴結徐晏,請徐晏到茶水館做客,然而徐晏都拒絕了。如今卻是雲雲親自邀請他,徐晏幾乎沒有過多考慮,便一口答應了。
“你先回去吧,改日我一定過來瞧瞧你的茶水館到底有何神秘之處,居然能將生意做得這麼火爆。”
徐晏說完,自後門將雲雲送上了馬車。臨走之前他還是有心不放心,又叮囑道:“雲兒,若是周子峰再敢來糾纏你,一定要告訴我。”
雲雲點了點頭。
待雲雲離開之後,師爺湊上前笑道:“大人,那周子峰的三十大板已經打完了。”
徐晏恩了一聲,又道:“人怎麼樣了?”
“暈過去了,不過還有一口氣在,想來是死不了了。”師爺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道:“這周子峰敢跟大人作對,依我看,不如直接將他打死算了。”
“別胡說八道。”徐晏冷冷蹙眉,“直接將人扔出去,別做多餘的事。”
師爺猜錯了徐晏的心思,頓時有一些失落,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老老實實地將周子峰扔出了衙門。
“快滾!”
師爺站在衙門的門口怒罵道:“晦氣東西!以後再敢去惹是生非,那便不是三十大板這麼簡單的事了。”
說罷,衙門的大門再一次關上了。周子峰趴在地面,他被打了三十大板,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好皮,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
“該死的徐晏……居然敢這麼對我!”周子峰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走著瞧,我一定會放棄雲兒。”
周子峰說罷,便想從地面爬起身,圍觀的群眾都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沒有一個願意伸手幫他,偏偏周子峰被打得渾身都疼,雙腿使不出勁,爬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從地面爬起來,還引得眾人一陣鬨笑。
周子峰正惱怒時,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男子,他走到周子峰面前,伸手將他扶起來道:“周家公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周子峰見對方穿得破破爛爛,一臉窮酸相,身上還有一股怪味。他起身之後就直接揮開了對方攙扶他的手,厭惡道:“離我遠一點。”
“周公子,別這麼冷漠嘛。”中年男子笑了笑,露出一口令人惡心的老黃牙。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聞言,周子峰終於警覺了起來,他仔細打量著中年男子的面孔,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對方。
“周公子不認識我也很正常,我叫老孫頭,乃是葛家村的村民。”
“葛家村的村民?你跟我非親非故,找我做什麼?”周子峰莫名其妙道。
“周公子有所不知,那雲掌櫃強行徵了我們村的地,還害死了我爹,我正想辦法找她報仇呢。”
“你說什麼?!”周子峰震驚地瞪大了眼,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周公子,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若是想聽更多細節,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聞言,周子峰將信將疑地跟著老孫頭走進了一條小巷。此刻天色已暗,四下無人,周子峰著急地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且細細說來。”
老孫頭方才緩緩道:“周公子,你應該知道雲掌櫃想要在城西建造一個茶水花園的事。那茶水花園的地皮,正是屬於我們葛家村,當初雲掌櫃來了我們村徵地,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說服了我們村長,然後強行以低價買了我們的土地,當時我家中正好有三十畝地,也因此被雲掌櫃搶了去。”
周子峰愣道:“那你爹又是怎麼回事?”
“那地是我爹的命根子,結果強行被人搶走了,我爹自然氣不過,沒兩天舊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