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己親人的遺物,沒有幾個人會輕易丟棄,哪怕這所謂的丟棄是將這個武器給自己的親女兒使用——諫山冥從不懷疑自己在諫山奈落心中的地位要比諫山黃泉要低。
不然的話,諫山冥也不會因為諫山奈落將獅子王給了諫山黃泉使用就如此的生氣.......
諫山冥十分的肯定,如果諫山黃泉身上流的血是諫山家的話,那麼諫山奈落一定會將家主的位置交給她。
在這種情況之下,諫山奈落真的捨得將諫山黃泉的“遺物”,會真的如她所願的將獅子王交給她使用嗎?
會是肯定會的,畢竟諫山奈落不可能一直坐在家主的位置上,當諫山奈落下任的時候,就是獅子王必須易手的時候。
不過以諫山奈落的身體健康程度,等到他卸任的時候,恐怕已經是很多年過後了。
如此想著的諫山冥沒有察覺,她已經預設了諫山奈落不會將獅子王輕易的交給她使用。
眼中的神光閃爍不定,良久之後,諫山冥才幽幽的說道:“沒錯,以父親大人對於黃泉的寵愛程度,恐怕他真的不捨得將黃泉妹妹的遺物交給我使用呢。”
諫山冥將妹妹兩個字咬的非常重,臉上的表情是那麼諷刺,讓諫山黃泉感到一陣陣的難過——諫山黃泉可是一直在看現場直播呢。
看著諫山冥快要被玉藻前帶上歪路,諫山黃泉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夠期冀諫山冥能夠快點醒悟過來......雖然對於諫山冥對於自己的真正態度感到難過,但是諫山黃泉還是不想要看到諫山冥出事。
絲毫不知道諫山黃泉正在看現場直播的少女,在表達了諫山奈落對於諫山黃泉的偏愛不滿之後,繼續說道:
“所以我會主動請求父親大人將獅子王交給我使用,我相信父親大人應該不會拒絕我的請求。”
雖然諫山冥的表情好像很肯定的樣子,但是她的話裡卻透漏了她也沒有信心的事實——不然她就應該用絕對這個詞,而不是應該。
“應~該嘛?”
玉藻前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就這個話題深入的討論下去,她知道一直施加壓力也不是好事,過於大的壓力可能會讓眼前的少女自暴自棄,那樣就不好玩了。
諫山冥同樣笑了笑,只是表情沒有一開始的自然,而是多出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諫山奈落真的會如同諫山冥所說的那樣同意她的請求將獅子王交給她使用嘛........應該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妾身比較想聽聽你的意見呢。”就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玉藻前如此說道。
“沒有想到小女子還有給大人提供意見的榮幸。”
諫山冥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眼前之人的玩具,所以表現的也十分謙卑,恭敬的問道:“那麼不知道玉藻前大人所說的是什麼事情?”
玉藻前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不是什麼大事,只想想要問一下,諫山黃泉的意識要如何處理。”
此話一出,空氣停滯了一下,在場的三個意志之中,有兩個人都愣住了。
諫山黃泉沒有想到玉藻前居然會問諫山冥這個問題,這讓諫山黃泉在感到奇怪的時候,也在心中隱隱泛起了不詳的預感——
她很害怕諫山冥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語。
諫山黃泉知道玉藻前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讓她產生負面情緒,所以為了不讓敵人如願以償,諫山黃泉一直在壓抑著自己,讓自己不去想不開心的事情,所以哪怕是在發現諫山冥對於自己的真正態度之後,諫山黃泉都盡力的讓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但是如果諫山冥真的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語,諫山黃泉就算在騙自己,也會不可避免的陷入負面情緒的包圍之中。
諫山冥也沒有玉藻前會問這個問題,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過,但是大家族的教育讓諫山冥很快的收斂情緒,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