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超的媳婦名叫任小月,今年三十多歲了,跟蔣超生了一兒一女。
二人因著蔣超的關系找了外貿服裝加工廠的經理的門路,這才有了現在這生意。
這生意表面上看著還是很掙錢的,可實際上蔣超夫婦二人拿到手裡的錢並不算很多。
這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以分紅的形式提給了經理。
那外貿廠的經理是個貪得無厭的,簽訂合同的時候就跟蔣超夫婦說了要利潤的百分之六十。
這可是要了蔣超和任小月的大部分收入了。
所以當肖瑾租了隔壁店鋪的時候,任小月對她就根本沒個好臉色。
更別提現在肖瑾生意又做的比自己家好了。
不過這會兒任小月卻得意的很,自己一個主意就把肖瑾那兒大部分的客戶給搶走了,這能不讓她開心嗎。
可是很快,任小月就笑不起來了。
“這錢咋不對啊!”
正在數錢算賬的蔣超看著手裡收了半天的錢,低聲說道。
任小月停下手裡收拾衣服的動作,忙走到蔣超身邊,焦急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當時人多手雜,誰偷咱錢了。”
蔣超黑個臉,轉頭瞪了任小月一眼,說道:“不可能,這錢匣子是我看著的,沒人動它。”
“那是你數錯了!”任小月不解的問道。
蔣超又數了一次手裡的錢,說道:“沒有錯,就這麼多。”
說完,蔣超揚了揚手裡的鈔票,滿臉怒氣的盯著任小月。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什麼大減價,什麼大甩賣。你看看,這錢哪夠分給王經理的。”蔣超越想越生氣,上手給了任小月一巴掌。
任小月似乎自知理虧,半晌不敢吭聲。
許是在任小月身上已經出了氣了,蔣超心情好了一些,他看著任小月喃喃道:“咱這批貨進價在那兒隔著呢,你這大甩賣的,價錢根本就加不上。更別提今天來的人又多,不虧錢說啥。”
“這刨除成本和給王經理送的錢,咱倆累了一整天,是一分錢沒掙到。”蔣超臉色灰青的看著任小月說道。
任小月的的大減價大甩賣政策以失敗告終。
可二人沒想到的是,不僅僅是減價政策失敗,一分錢沒掙到。更麻煩的事兒再後面呢。
“我說這都什麼貨啊,全是次品。”一個光頭男抱著一堆衣服來到攤位前。
“還有這,商標吊牌沒有就算了,這破洞什麼的我咋賣。”一中年婦女指著放在攤位上的衣服說道。
“我還當是就我們這批貨是這樣的,原來大家拿的貨都是有問題的啊。”
攤位後面一個金絲邊眼鏡男也走了過來,跟光頭男打招呼說道:“陳哥,你拿的貨也這樣。我看著蔣家兩口子是不想跟這兒做生意了,連你的貨也敢動手腳。”
陸陸續續的又來了兩三家拿貨的人,都是說自己昨天拿到了殘次品,沒辦法賣出去。
蔣超跟媳婦任小月到店裡的時候就看到了眾人圍著堵在門口。
“我說蔣超啊,你小子是做生意做油皮了,連你陳哥也敢糊弄。”光頭男將手裡的衣服扔到了蔣超眼前,斜楞著眼看他。
蔣超忙撿起來,陪著笑臉說道:“哥,這話是怎麼說的。我蔣超哪有那個膽子敢騙您啊。”
“那這衣服你咋解釋!”
蔣超有些無奈的看著手裡的衣服,心底嘀咕道:我要是能解釋不就開口了。
這批殘次品是王經理非要兌給蔣超兩口的,當時任小月就很不情願,可沒辦法。
那王經理明擺著是要訛錢,二人若是不想得罪這個大神就只能忍氣吞聲。
貨拿回來了,因為有問題一直沒有賣出去。
昨天,任小月見來挑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庫存的衣服又確實不夠,便動了這批殘次品的主意。
蔣超是知道的,只是他也沒吭聲。
誰想到了這殘次品竟然被光頭給挑了去,這真是禍不單行啊。
說起這個光頭,倒是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