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在接到電話說爺爺進醫院了之後,心裡很是忐忑,忙跟著母親周淑敏往醫院趕。
一進醫院就看見肖家人都等在搶救室門口的走廊裡等訊息。
肖瑾上前拉了拉肖父,安慰道:“爸,您別擔心。”
“嗯。”肖天成情緒低落的應了聲。
姐姐肖荷也在,肖瑾忙拉著她到一旁問道:“爺爺好端端的咋搶救了。”
“聽小嬸說好像是大伯母跟奶奶吵架,爺爺一生氣就暈倒了。”
“肖荷,你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啊。要是你爺爺有個好歹的,這不是怨你大伯母鬧得嗎。”大伯父肖天佑忙站出來說道。
肖荷忙抱歉的看了眼大伯母和大伯父。
可孫桂花哪裡會顧忌這些,扯著嗓子說道:“大哥你就別幫大嫂隱瞞了,我去家裡那東西都聽咱媽說了,就是大嫂惹的。”
“弟妹,你又沒瞧見,你咋能信口胡說呢。”徐招娣不依道。
“都給我閉嘴!”肖天成突然發火沖著眾人吼道:“咱爸還在搶救,你們能不能安生會兒。”
走廊裡突然一靜,眾人互相對視,各自找了個角落站著等結果。
搶救室的燈終於滅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搶救已經結束了。”醫生冷著臉說道。
肖天成著急的往前走了一步,心情忐忑的看著醫生問道:“那我爸咋樣了?”
“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病人因為是突發心髒病,搶救無效已經走了。”
“不可能。”肖天成不能接受這個事實,非要往裡沖,要親眼看看。
肖瑾生怕他有個什麼好歹的,忙跟姐姐肖荷攔下:“爸,您別這樣,讓爺爺安生的走吧。”
肖天成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滑倒在地,捂著臉低聲哭泣。
走廊裡滿是肖天成哭泣的聲音,緩緩回蕩。
因為爺爺的去世,家裡亂成了一團,但是喪事總是要辦的。
可還沒說好如何操辦,大伯和小叔就已經鬧騰了起來。
“我說咱爸這一走,家裡好些東西是要說清楚的。”大伯肖天佑看著眾弟妹清了清嗓子道。
“大哥的意思是分家!”小叔肖天順挑眉道。
“咱媽還在呢,咋能分家。”肖父肖天成不贊同。
肖瑾的小姑姑肖新華也看著二哥肖天成點頭,表示自己也不贊同。
肖天佑掃視一圈,語重心長的說道:“老二和老三想的有點遠,這會兒哪裡是要分家啊。不過是爸留下的東西,趁著大家都在場,說說清楚。”
“我覺得大哥說的對,應該說清楚。”小嬸孫桂花碰了碰肖天順,給他使了個眼色道。
肖天順收到自家媳婦的意思,忙開口道:“對,大哥說的在理。”
肖天成見大哥和三弟都贊同,倒也沒在特意反對,而小姑姑肖新華的意見則完全不在肖天佑二人考慮的範圍內。
“先說說爸留下的那筆錢吧。”肖天佑直接了當的說道。
“哎呀,這還用說啊。這錢不是說了分給孫子的,”小嬸忙接話。
一旁坐著的大伯母徐招娣忙點頭道:“這話是沒錯。”
妯娌二人很快便因為利益關系,統一了戰線。
“家裡的家産跟我沒關系,我不過是來幫忙辦理咱爸的桑事兒的。”小姑姑肖新華連忙表明態度。
這話聽到肖瑾耳朵裡著實不舒心。
作為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姑娘,肖瑾對這個傳統的重男輕女觀念,感覺並沒有現在明顯。
她看來,姑娘也盡到了孝順爹孃的義務和責任,照理說這財産是應該有她一份的。
可世人總抱著老理兒,說什麼女兒是潑出去的水,是人家的人了。這家裡的財産都是留給男丁的,給了女兒那就都帶給外姓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