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第二日,肖瑾並未因為腿部的傷口而缺席練習。肖瑾如常的在佇列中等著教官的到來。而劉菲兒則有些側目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肖瑾,嗤笑道:“這麼快就好了。”
肖瑾抬眼看了劉菲兒說道:“是啊。總要來訓練的,不能因為一個人而拖累整個班級吧。”
肖瑾笑了笑,若有所指的說道:“人不能那麼自私,你說是不是。”
肖瑾的話明顯是沖著劉菲兒來的。昨兒的事兒,肖瑾並不是傻子感覺不出來。
只是當時肖瑾不想鬧大,況且劉菲兒卻是做的不明顯,讓人很難抓住把柄。
不過這不痛不癢的諷刺卻讓劉菲兒臉色大變。她太在乎別人說什麼了。
正在劉菲兒準備懟回去的時候,教官來了,要求大家肅靜。
劉菲兒無法,只得不再言語,可心裡卻憋的很,看著肖瑾動起了歪心思。
有些人其實就是很蠢,卻自認為聰明。一次這樣,下次還故技重施,任誰都不會再次被坑。尤其是已經對劉菲兒已經有了戒心的肖瑾。
正當劉菲兒準備故技重施,歪倒在肖瑾身上時,肖瑾巧妙地側身躲過了撞過來的劉菲兒。
只聽噗通一聲,劉菲兒摔倒在地,而且是以一種難看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劉菲兒身旁的人忙上前要扶起她,肖瑾自然也伸了手過去。
可因為好面子,劉菲兒覺得自己丟人的緊,伸手揮開了大家伸過來要扶她的手,自己咬牙站了起來。
教官已經來到跟前,問道:“用不用去校醫務室?”
劉菲兒沒禮貌的連回答都沒有,直接黑著臉,徑自走了。
“教官,您別生劉菲兒的氣,她有點大小姐脾氣。不是故意沖您發火的。”鄭芸悄無聲息的跑過來解釋道。
不等教官說什麼,鄭芸忙接著解釋道:“教官,我不放心劉菲兒一個人去,要不我去瞅瞅吧。”
教官雖然臉色難看,卻也沒沖著鄭芸發火,點了點頭示意她陪著去。
鄭芸陪笑著一路小跑沖著劉菲兒方向過去了。
大學的文藝彙演是常有的事兒。作為高中的時候就是文藝委員的肖瑾無疑例外的被邀請參加彙演了。
“學妹,你就算是幫學長的忙好不好?”學生會主席胡陽圍在肖瑾身邊轉圈說道。
肖瑾其實並不想參加彙演。她雖然喜歡拉手風琴,但是一想起之前同賀軍一起演奏的情形就覺得再沒有任何人能同自己那般合拍了。
想起賀軍,肖瑾不自覺的陷入了沉思。
不曉得賀軍現下在國外怎麼樣了?肖瑾心說。
自從上次賀軍突然出國,連親自送照片給自己的時間都沒有,肖瑾已經好久沒有他的訊息了。
上次肖瑾是從一個叫傅崢嶸的學校裡的輔導員那兒拿到的合照照片的。
聽傅崢嶸介紹,他是賀軍的表哥。賀軍因為突然接到提前入學的通知,所以慌慌張張的出國了。這才沒能親手把照片交給自己。
想起二人的合照,肖瑾心裡有些莫名的酸澀。可那情緒卻被一旁喋喋不休的胡陽給攪合了。
“我說肖瑾同學,你倒是答應不答應啊?”胡陽問道。
“你說的讓我合作的會拉手風琴的同學就是這個人吧。”
說話的是個揹著琴盒的高個男生。
肖瑾抬頭看向對面站著的男同學。那是個肌膚有些蒼白、頭發略微長一些,滿身帶著頹廢的藝術氣息的男生。
男生打量著肖瑾,有些高傲的看著她,似是不相信肖瑾會拉手風琴。
“你就是隔壁雕塑系的孫巖吧。你好,我是服裝藝術系學生會主席胡陽。”胡陽伸手握住孫巖的手,興高采烈的介紹道。
胡陽說完,一轉身沖著肖瑾介紹道:“學妹,這個就是和你一同演奏的孫巖同學。他可是雕塑系的才子啊。”
孫巖並不看向胡陽,直直的盯著肖瑾問道:“你會拉手風琴?”
肖瑾點頭。
“那合奏一曲,若是拉的不好,我可不會同你同臺演奏。”說完,孫巖徑自拿出了吉他。
肖瑾有些意外,看向一旁的胡陽。
胡陽乞求的看向她,肖瑾無奈的找了地方坐下,除錯起手風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