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生兒子賺的。”皇帝阻止徐相再說什麼,
“況且等甘州打完,一切真相大白,朕也算是有功勞。”
皇帝的話有些自嘲。
這就是扯淡,帝王威嚴損了容易,找回來何其難?
何況皇帝已經揹負了二十年前戰敗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洗刷。
徐相剛要說話,皇帝已經把罪己詔塞進他的手中。
“無需多說,就這麼辦了。朕會讓駱馳帶著詔書回去。”
皇帝說道。
“陛下,駱馳年少,應對不了京城的場面,還是臣去吧。”
次日徐相離開雁鳴關,帶著皇帝的罪己詔回京城。
臨走之前,顧道和駱馳等人去送別。
徐相拉著顧道和駱馳的手,滿臉的欣慰。
“國家有你們這樣的棟樑,是大乾的氣運,要好好輔佐陛下。我們這些老傢伙都不行嘍!”
顧道哈哈大笑。
“徐相,別開玩笑,十年二十年之後,也許是我們的時代。”
“現在,您還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駱馳不敢像顧道這樣隨意跟一國宰相開玩笑。
“徐相一路順風。”
徐相重重的拍了二人肩膀一下,翻身上馬直奔京城。
剛到燕水岸邊,卻碰上了華陽居士。
甘州割給北狄訊息傳到京城,華陽居士就知道,陛下找到了那個計劃的契機。
“徐相這是去哪裡?”華陽居士攔住了徐相的去路。
他明知故問。
“自然是回京城辦事。”徐相回答。
“不要回去了,跟我回雁鳴關,正好有個大計劃跟陛下商議。”
華陽居士說道。
縱然他身份特殊,但是如此跟宰相說話,依舊很不禮貌。
甚至有些強迫的意思。
“京城的事情總要有人去做,而老夫是最合適的人。”
徐相堅持說道。
“居士無需替老夫擔心,陛下已經下了罪己詔,定然能撲滅京城之火。”
徐相拍了拍懷中的聖旨說道。
“既然有罪己詔,任何人去都可以,唯獨你不能去。”
華陽居士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就要拉他回來。
徐相倔強地沒有動。
而是鄭重朝華陽居士抱拳拜了拜。
“拜託了……”
拜託什麼,兩個人各自心知肚明。
說完這嗓子,徐相大笑一聲,策馬南下,不再回頭。
華陽居士站在燕水邊,胸口彷彿插了一把刀,在不斷地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