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
顧道帶了幾十個少年,進行了訓練之後的,第一次特種戰鬥的演習。
行動代號:拯救二夫人崔臻。
大夫人不用說,肯定是公主。
這一晚上,從三更天開始,一直折騰到天亮。
鄭國公府的老兵,一開始就沒把顧道當回事。
縱然大小姐郭媛仔細交代了防守策略。
可他們依然不當回事,畢竟都是屍山血海裡面滾過來的老兵。
經驗豐富,還佔據有利地形。哪能在乎一幫生瓜蛋子。
別說顧道,就算來幾百最精銳的禁軍,也別想輕易攻進來。
三更天一到,外圍的崗哨就被摸掉了。
府中的燈籠剛一挑起來,就被遠端狙滅。
“狗日的,這小子哪裡弄來的射鵰手,這距離很遠。”老兵光看羽箭的力道,就能知道弓箭手。
這要是在戰場上,他已經死了。
老兵們終於重視起來了,黑燈瞎火地利用有利地形,以靜制動。
可是這幫小子神出鬼沒,從最不可能的地方摸進來,抽冷子就來一下。
偶爾抓住對方几個小子,一看全都是十八九歲,個個精悍。
被抓了一個個蹲在地上,齜著牙喊爺爺,然後掏出酒壺孝敬老兵。
“這顧家少年郎,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精兵?還這麼年輕。”鄭國公家的老兵感嘆著。
“好傢伙,這酒真給勁兒啊。”一個老兵喝了一口,哈出一口酒氣說道
“你怎麼喝起來了?這打仗那?”另外一個老兵不悅地說道。
“我胸口剛被這小子捅了一刀,陣亡了。”
老兵指著胸口的白灰印記說道。
然後又美美地喝了一口。
“哎,那我也陣亡了,給我也來一口。”另外一個老兵摸了摸脖子上的白灰說道。
‘陣亡’的老兵,坐在院子中間喝酒,一邊跟這些同樣‘陣亡’的小子聊天。
“不好了,孫小姐被帶走了。”突然院子裡傳來一聲喊聲。
幾個‘陣亡’的老兵不屑地一笑。
“你家少主還算聰明,不知道孫小姐關在哪裡,故意喊著一嗓子,想讓我們露出破綻?”
一個老兵得意地拍了拍一個少年的肩膀說道。
“小子,小家雀算不過老家賊,這種招數我們早就想到了。”
幾個少年蹲在地上,拿出牛肉乾孝敬老兵。
“鬧著玩兒麼,早就聽說鄭國公府的老爺爺們,當年都是英雄。”
老兵拿過牛肉乾,聞了聞說道。
“英雄個屁,現在也咬不動這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