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重新垂下眸子,眼神掃向另一邊。根據剛剛兩人進屋說話間透露出的稱呼,調動自己所知的北洲大陸的資訊,暗暗思忖包括夜子時在內的幾人的身份。
看到床上的女人並沒有理會自己反而把頭偏向一邊,骨禾更加覺得她是在無聲地向自己炫耀。愈發生氣,不依不饒道:
“怎麼?做賊心虛不敢吱聲了?”
得不到對方的回應,骨禾直接來到夜子時的身側,以把握住他打在腿上的手喋喋不休道:
“子時哥哥,這女的是誰?子時哥哥,她一看就是個心術不正之人,你可莫要被這妖女哄騙了去。子時哥哥,你好久沒看骨禾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妖女啊?……”
骨禾一口一個妖女說得越來越起勁,卻沒發現身旁的氣溫越來越冷。男子薄唇微抿,眸中早已泛起一股殺意。
若不是骨禾的家族,夜子時此時恐怕早已把這個聒噪的女人給碎屍萬斷了。
唐清倒不在意骨禾說了什麼,只是耳旁嗡嗡的太過吵鬧,隨即抬眸靜靜地看向夜子時。
見唐清終於有了反應,夜子時不動聲色地抿唇一笑,不到一秒又恢復了那狠戾的表情。
手中勁力一揮,越靠越近的黑衣女子直接被擊飛,身體重重地磕在桌角四肢落地,吐出一口鮮血。
骨禾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子時哥哥從來沒有這樣對過自己,甚至連狠話都沒對自己說過。如今卻為了這個狐媚,這樣絕情的對自己。
不難想象,受傷的骨禾直接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了唐清身上。可憐她從未想過,夜子時之前之所以不對她如何,完全是因為骨禾的存在於他而言就如同一隻螞蟻一樣,與他毫無關係又何必有態度。
作為北領域骨族族長的一根獨苗,骨禾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的雨,現在在“情敵”面前顏面掃地,不禁氣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向唐清刺去。
“劍人,我要殺了你!”
黑衣女子的步伐搖搖晃晃,手法也帶著慌亂十分不專業,但全身的殺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且不說唐清全盛時期不調動領力就能躲過這種毫無章法的攻擊;如今即便帶著一身疼痛,骨禾的實力與唐清也是天差地別。
就在唐清調動精神力對骨禾直接使出一招千神仞的同時,夜子時也動了。
男子壓低了眉,眼中閃過一道殺氣,口中冷冽地說道:
“找死!”
玄色的袖袍隨著修長的手揚起,夾雜著一股強大的領力,毫無偏差地打在女子的胸口。
兩股強她百倍的力量同時擊向她的精神和肉體,骨禾如脫線般吐血飛出,這次直接將廳中的方桌擊碎,身體飛到房間的另一端,磕在了牆邊的書架之上。
口中不止的鮮血滴在基本掉落下來的書上,夜子時見狀不悅地皺了一下眉,口中繼續冷冷地說道:
“骨禾,下次想進本座的房,先想想你的身份。”
剛受到兩記重擊的骨禾眼中充滿了驚恐,她雖然平時目中無人,但有一點卻十分清楚。永遠不要觸到夜子時的逆鱗,否則他會折磨得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但骨禾一直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是不同的,甚至忘了夜子時在夜族統治的北領域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卻沒想到他會這般在意眼前這個女人。
有些誠惶誠恐地撐著重傷的身子跪在地上,不甘地垂頭道:
“骨禾知錯,請少主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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