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馨玉摸了摸他的腦袋,體溫正常,又問他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小家夥搖頭。
王素梅笑說:“還別說,他和陳奕一樣小時候不愛生病。”
姜馨玉也不想把孩子養的太精細,多接觸接觸大自然,抵抗力就上去了,也不容易生病。
火爐上烤著土豆,婆媳倆圍在爐子說著話,宋亞輝敲響了堂屋的門。
“嬸,馨玉姐,今天我回來後門口等著一個當兵的,手上拿著車的手續,他說沒問題了,以後正常開就行。”
雖然只有寥寥幾語,但幾人壓根想不到在沒問題之後上頭的人討論了多久。
現在正處於摸著石頭過河的階段,還沒有提出“讓一部分人、一部分地區先富起來最終達到共同富裕”的構想。
姜馨玉家透過鑽政策空子落戶在別人集團旗下的小轎車其實挺紮眼的。
這些年還有過把車捐給所在單位的例子,由外國親友贈送的車輛,本人並不敢開,也開不起,只能贈送給工作的單位。
姜馨玉家的藍鳥反其道行之,本來就落戶在有港城關系的集團子公司旗下,嚴格算來就不算私人的車,人家公司給誰開別人也管不著。
經過一番討論,又有陳奕捐了幾十萬美金在前,要說和陳進華一點關系沒有也不可能,最後商討過後上頭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姜馨玉把檔案裝起來,心總算是落了地。
她這邊沒問題,陳進華那邊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陳進華這邊不光沒問題,他還在病床上看到了黎彩霞女士未發表的文章。
看完後他把文章扔到一旁,隨口說道:“蠅營狗茍的小人。”
看似在誇人,實則暗藏心機,明褒實貶,故意引導讀者對文章裡的人惡意揣測。
他不陰不陽的說:“她這樣的人才在報社寫文章真是屈才了。”
黎彩霞至今還在配合調查中,每天心裡惶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出去後自己的工作還能不能保的住。
星期天上午,姜馨玉好不容易睡個懶覺,朦朦朧朧中聽到後頭吵起來了。
樊玉梅尖著嗓子說話的聲音略刺耳,姜馨玉根本沒法再睡下去。
她抱著被子起身就見小家夥安安靜靜的正拿著小人書趴在床前看。
“媽媽醒啦,奶奶已經開車出去了。”
姜馨玉抱著他去了正屋的後窗那。
窗戶開條縫,樊玉梅的聲音更清晰了。
“不就是流鼻血,還去國外治,家裡有多少錢夠去國外治病?”
“一個小丫頭片子,流鼻血就流鼻血,反正也流不死,能出啥大事?就你會小題大做。”
樊玉梅的話太不像樣,姜馨玉這個外人都聽不下去了。